風子嶽挽著齊小蝶之手,隨著那家丁穿過院門,繞過小徑,到了一處廳堂之中,還未入廳,就聽其中吵吵嚷嚷,甚是熱鬧。
“公子既要獻寶,就請到前面排隊登記,等待我們鑑定師的檢驗……”
家丁一指,果然見前面有幾個人排在一張桌案之前,最前面的那人,正俯首奮筆疾書,彷彿是認真地寫著什麼。
風子嶽點了點頭,也不著急,走了過去,排在那幾人之後。
只見前面那幾人,或者是神色慌張惶恐,四處張望,時不時拍一拍胸口,彷彿是怕人家謀奪他寶物的模樣;或者是趾高氣揚,似乎自己的寶物最是了不起;又或者面色陰沉焦灼,大概是擔心自己的寶物鑑定出來不值幾個錢。
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風子嶽前面那人,送得是一本武功秘笈,本要他上交鑑定,卻是死活不肯,那接待的管事苦笑,只好在一邊批註,讓他在鑑定之時陪同。
送寶之人,許多都是如此,生怕自己手裡的那些破爛貨,被陳傢俬吞,也不想想陳家這幾百年的聲譽,豈是作假?
別說這區區一本後天的武學秘笈,就是先天武功,賣出幾十萬兩黃金的東西,也從來未曾有人吞沒過。
但陳家也尊重客人意願,他既要自己跟去,那便跟去就是。
此人抱著那本秘笈,並未進入前面廳堂休息等待,而是隨著另一個家丁的引領,去另一邊的鑑定室等候。
接下來輪到的就是風子嶽,大概剛剛那管事有些鬱悶,問話也就有些漫不經心。
“公子貴姓?”
“楚。”
風子嶽並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不會報上真名,隨口就用了母家的姓氏。
“哦,楚公子,不知是準備哪種型別的寶物,參與此次拍賣盛會?”
這是循例問上一句,管事漫不經心地在面前的單子上記下了風子嶽的姓氏。
“丹藥。”
“丹藥?”管事有些意興闌珊。
丹藥這種東西,不上先天,根本就賣不上價錢,可是先天丹藥,極少是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一般來獻寶的,往往都是什麼祖傳寶物,或是挖到了什麼天才地寶,丹藥這種東西,就算有,品級也不會太高。
“不知是幾品丹藥?”
風子嶽微微一笑,“是密級,還是請管事另外派人來接洽吧!”
“密級?”
那管事吃了一驚。
為了保障獻寶之人的安全,陳家也有規定,一旦獻上的寶物,價值超越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宣稱密級,請專人來鑑定。
丹藥的密級,自然是先天以上。
這個少年,居然會送來的是先天丹藥?
管事心中疑惑,“楚公子,你可知道,若是鑑定不符,可是要亂棍打出的……”
他倒是一番好意,看風子嶽形容不凡,好意提醒。
管事不覺得風子嶽是來故意騙人,但是年紀輕輕,為人所騙的可能性也是極大。
先天丹藥,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風子嶽淡然一笑,“這個在下自然知曉,管事不必擔心,就據實上報就是。”
管事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你稍等一刻,我去回報林管事。”
出了密級的寶物,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處理,他的許可權不夠,必須去請林管事來定奪。
風子嶽身後幾人,都是懷著異樣的眼光看著風子嶽,面色各異。
有人是不屑,有人是羨慕,有人則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
這幾日之中,陳家上下熱鬧非常,每天都有亂棍打出的好戲,他們倒也抱著期待。
風子嶽自然不理他們,微微而笑,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