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解釋得相當清楚了,萩原研二看著在他面前失聲痛哭的男人,奪眶而出的眼淚在塗滿粉底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難看又滑稽的痕跡,但誰知道這些淚水究竟有多少是為山田小春流的,又有多少是為自己的私心呢?
最後,萩原研二說:“如果真的感到對不起的話,就說清楚她究竟說了什麼吧。”
渡邊太一痛苦地彎下腰,終究還是悶聲回道:“是真澄。”
“小春說,是真澄想要往水壺裡添水的。”
萩原研二和渡邊太一回來了,一個神色沉重,一個失魂落魄。
原本坐在椅子上消沉低落的桑島真澄抬起眼看向了他們,忽然輕輕彎起唇角笑了一下。
沒有聲音,但鹿島遊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樣。雖然她本質上只是見不得女孩子在她面前傷心,所以會忍不住時刻去關注著她。
就像是察覺到了鹿島遊的注視,桑島真澄不避不閃地朝她回望了過來。隨後慢慢直起腰身,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淚水,也擦乾淨了臉上哭花的妝容。
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搖身一變,從悲痛欲絕變成了平靜冷漠。
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反常的異樣了。
桑島真澄放下手帕,環顧了一圈周圍,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如何,未來的警官們,我的演技也很不錯吧?不比小春差吧?”
市之宮杏微眯起眼睛:“看來,有人想要承認自己的罪行了?”
“不承認也沒辦法了吧。”
桑島真澄狀似苦惱地蹙了蹙眉心,隨後鬆開眉梢聳了聳肩,嫌棄的視線瞥向渡邊太一:“有些人連撒謊都撒不好,被這些學生隨便試探一下,就全部都招了吧?”
“所以他跟你說了什麼?是我去監控室了,還是在我的包裡找到毒藥了,又或者是在藥盒上檢測到我的指紋了?”
渡邊太一似乎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半步:“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沒有毒藥,也沒有指紋,只除了沒有料到你會去問小春水壺的事情,並從她這裡得到答案。我本來還以為你能瞞過去的……算了。”
說到這裡,桑島真澄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就是因為你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才會拒絕你的追求,你的喜歡對我來說一無是處——渡邊太一,你到底還能做到什麼?”
說著她還看了眼鹿島遊,臉上冷淡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一些:“喜歡你還不如喜歡這位小哥,至少他還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唐突被點名的鹿島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的視線就被市之宮杏遮擋了。大小姐非常警惕地盯著桑島真澄,就像是護草使者一樣將鹿島牢牢護住。
鹿島遊:“哎?小杏……”
還沒說完就被市之宮杏語重心長地打斷了:“不要跟奇怪的女人說話,鹿島君。”
鹿島遊有點無奈。
她上前兩步繞到市之宮杏的面前,然後抬起手揉了揉女孩柔順的發頂,隨後微低下頭,將自己那張完美無缺的臉近距離懟到她的面前,刻意壓低了嗓音溫柔又低沉地在她耳邊說話:“不用太擔心我,嗯?”
一直以來都表現得非常冷淡高傲的女孩眨著眼睛望著她,默默飄紅了臉頰,小女生一樣乖乖點了點頭,老老實實跟在鹿島遊的身後。
萩原研二歎為觀止。
桑島真澄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而在安撫好炸毛的市之宮杏後,鹿島遊便看向了她,問出了一個她非常在意的問題:“你究竟為什麼要殺了山田小春?”
她們難道不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嗎?又何至於走到這個地步?
桑島真澄卻像是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麼可笑般,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