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猴。讓那一眾借萬皇貴妃失寵之際,蠢蠢欲動的後宮嬪妃,認清這後宮,還是誰在做主。
“皇上常宿未央宮,柏賢妃深得聖眷,那靈芝也沾了不少龍氣。本宮福薄,還怕消受不起會折壽!安喜宮可從來不缺什麼參茸燕窩一類的呵,”萬皇貴妃喝了口茶水,冷笑幾聲說道,“送到庫房去,那天賞了誰去。要是個比本宮有福氣的,才能夠更得聖寵呢。”
萬皇貴妃應該是不打算動柏賢妃的,我心說。好歹也是八妃之首,在宮中聲望不小。倘若柏賢妃倒了臺,周太后勢必不會樂見讓萬皇貴妃一人獨大的局面,定然會扶持更多的宮嬪,才人婕妤之類;例如提某嬪為妃,與之抗衡。
而今柏賢妃尚在,下面壓制德嬪、康嬪,安才人等人。又未曾公開與萬皇貴妃為敵,只是偶爾分去一點聖寵,此時還有示好之意,萬皇貴妃再傻,也絕不會拿柏賢妃開刀,一個淑妃已經夠了。讓後宮諸人惶恐不安,收起心思安分起來。
“靈芝燉湯,最為補身。紀淑妃現下在安樂堂養病,娘娘何不將這秋芝下賜於淑妃呢?”我淡淡道。
“哦?”
萬皇貴妃,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倒是有些詫異。
我低下頭,嘆了口氣。
“羅御廚的小兒子,被娘娘親手掐死在襁褓之中。。。”
“那時娘娘告訴奴婢,斬草一定要除根。除得乾淨,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我抬起頭,對上萬皇貴妃那雙狹長的鳳目。
“奴婢對娘娘的忠心,絕不會變。只是九泉之下,愧對爹孃。。。”
萬皇貴妃扣上茶盞,盯著我看了許久。
“其實娘娘多慮了,”我淡淡道,“像奴婢這樣涼薄自私的人,幾時會為別人著想過?”
“什麼姐妹,什麼親情。奴婢從小寄人籬下,受人冷眼。那個家,奴婢從未留戀過。所謂的親妹妹,可以將姐姐從樹上推下。那些下人,也不過正面一套、反面一套。爹孃又如何,當年送奴婢入宮,何嘗不是存了私心?”
“這些娘娘都不知道吧?”我笑了,“奴婢早就不在乎了,就像身上傷疤一樣。結了痂,便再也不會疼了。”
“本宮。。的確不知道。”萬皇貴妃放下茶盞,頓了頓說道。
“所以說,奴婢又何苦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跪地道。
萬皇貴妃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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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小內監端著剛剛燉好的靈芝湯。
“琪大人,這湯燉好了。”
我只是漫不經心地瞧了一眼,吩咐道。
“趁熱送去安樂堂,立刻。”
“哎,哥兒幾個,趕緊的——”小內監招了招手,喚過來其他兩個內監。
“記住,”我意味深長道,“一定要親眼盯著紀淑女把這湯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懂了麼?”
那小內監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將那小內監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得他直發毛的時候。開口道。
“若是出了什麼差池的話。。你們的腦袋也就沒必要留著了,一個也饒不了!”
“是、是是。”幾個小內監戰戰索索地連連應道。
我眼見著幾個內監端著湯,走出了安喜宮。
阿妹,對不起。。。
姐姐只有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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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
我道。只見他一身十分騷包的紅衣,陽光下顯襯得膚色越發白皙,多了幾分陰柔。
“琪美人,又怎麼了?”
張敏打了個哈欠,問我道。
“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我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