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哪裡知道談大英雄一慣的恩怨分明,之前被他的依風劍陣給在身上割了好幾條口子,卻礙於救命大恩和打他不過這兩條原則,不能動手報仇,才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一邊的楚遠蘭忍俊不禁,抿嘴微笑,日間鬱悶頓時去了大半。
在如歸樓的時候,談寶兒是沒有少去廚房幫忙,這些年下來,對於做菜燒飯頗有心得,三隻山雞不時便被拔毛乾淨,從酒囊飯袋裡掏出一堆調料撒到雞身之後,談寶兒四處望望,卻並沒有看到柴火,便把眼光望向了況青玄,後者氣這回還沒有順過來,冷冷道:“人言談大將軍乃天火神將降凡,還需要什麼柴火了?”
談寶兒知道老傢伙還在和自己生氣,也不著惱,嘻嘻一笑,使出蓬萊聚火之陣引來地火,地面上頓時多了一團烈火將三隻雞團團包圍。
烤雞自然花不了太多的真氣,是以一邊烤雞,談寶兒一邊還和楚遠蘭閒聊,有美女做伴,軟玉溫存,自是說不出的其樂融融。況青玄本也無聊,但眼見兩個後輩沒有半點尊老之心並無打算找自己請教江湖經驗的意思,只能暗壓住心頭的不爽,在一邊繼續裝酷,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醜惡嘴臉。
不時脂香四溢,三隻野雞被烤得焦黃,眼見是可以吃了。談寶兒撤去聚火之陣,待溫度降低一些,從中挑出一隻最大的,並順手從酒囊飯袋裡摸出一瓶酒,一起捧著走到況青玄身邊道:“況前輩請用!小弟手藝一般,還請多多包涵!”
況青玄不料他如此有禮貌,便鄭重接了過來,隨口客氣了一句:“謝謝!”
談寶兒忙道:“都說不用謝了,大恩不言謝,謝什麼呢?你看你救了我的命,我謝你沒有?大家都自己人嘛,不用這麼客氣的!”說完也不看況青玄的臉色,掉頭徑直走了。
誰他媽和你自己人了?況青玄覺得自己遇上這無恥賤人簡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劫數,當下再不多來一句廢話,抱著燒雞便啃了起來。咬了一口,覺得滋味倒是不錯,除開烹飪水平比得上大酒樓的大師父外,還另有一種野趣,當下就著酒幾口便吃了個乾淨。
吃完燒雞,況青玄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手帕,將手上油脂擦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手帕一扔,長身而起,朗聲叫道:“談容!”
“大俠何事?”談寶兒屁顛屁顛地站了起來。經過這些日子,他幾乎已經形成了習慣,覺得自己就是談容了。
況青玄肅然道:“談容,我現在給你半個時辰恢復功力!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在這縹緲峰頂決一生死吧!”
“決一生死?”談楚兩人同時失聲驚呼,而談寶兒更是手下一鬆,剛啃了一半的燒雞毫不留情地滑了下去,迫不及待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對!”況青玄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談將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們兩個人之間,今天只有一個能離開縹緲峰!”
談寶兒徹底傻了,愣了好半晌才道:“況老英雄,我既沒有刨過你祖墳,也沒有在你家後院隨地大小便,又沒有對你始亂終棄,至於這麼生死相許嗎?”
“誰和你生死相許了?”況青玄差點沒有將剛才吃的雞骨頭一起吐出來,一邊的楚遠蘭也是啞然失笑。
談寶兒委屈道:“你剛不是說什麼我死你也亡的,不是生死相許是什麼?”
況青玄覺得再和這廝糾纏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氣死,無奈道:“你說是就是吧!不過不管怎樣,今天我一定要和分出生死……嗯,生死!”最後他差點將“相許”兩個字說出來,不由暗自一陣惡寒。
一邊的楚遠蘭道:“況前輩,既然你是存心要殺死容哥哥,為何之前天姥城下又要救我們?又費盡心機將我們帶這裡來,還幫我們找食物,又讓容哥哥休息?”
況青玄傲然道:“王爺待我如上賓,你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