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便做,按照壁上文字所說,開始嘗試著用所謂的意念去引導丹田的大地之氣,一道道熱氣果然從丹田流了出來,很聽話地流向全身各處。談寶兒又驚又喜,壁上文字說要將大地之氣馴化得完全按自己意志流動,至少需要一年苦功,自己怎麼一試就成?他無暇細想,按照文字所說,慢慢將真氣回收丹田,開始將真氣壓縮。本來充塞整個丹田的一大團真氣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小球,小腹中陡然間多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談寶兒知是時候,意念一轉,被壓縮後的真氣流經右手食指,陡然外放。
“嗤!”食指上多了一道三尺長的金色閃電。閃電閃了一閃,便從指尖消失不見。談寶兒大驚,怎麼這麼短?按照壁上文字所說,這一氣化千雷之術練成後,招手之間便能放出上千道雷電,如果只放一道閃電出來,閃電可達十丈之遙。怎麼自己練的只有三尺這麼短?開玩笑,這麼短的距離殺蚊子還差不多,殺人就不要夢了吧!
他再次調集真氣……
“哎喲!”談寶兒忽然覺得雙耳一陣劇痛,一個激靈,睜眼醒了過來。
“懶鬼師父,你可終於醒了!”若兒鬆開談寶兒的兩隻耳朵,拍拍手叉腰道,“天可快亮了,再不起來趕路,等哈桑大叔他們起來,你可就走不掉了。”
對啊!談寶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昨晚自己被逼當了那個什麼狗屁神使,最後又喝了個爛醉如泥。在若兒送自己到帳篷睡覺前,曾迷迷糊糊中聽哈桑說今天要去天池族的天池祭長生天神,召開草原聯盟大會,被他們這麼一折騰,只怕得搞好幾天,到時候老子趕到京城只怕楚遠蘭已經嫁過門來當寡婦了。
談寶兒想明此節,也不再怪若兒叫醒他的粗暴方式,笑道:“還是我的好徒兒肯替師父著想!”說時他自然而然地就朝若兒臉上湊了過去。兩人近在咫尺,帳篷內光線又很是昏暗,若兒促不及防下竟被談寶兒在臉蛋上親了一口,只覺全身如被電擊,立時愣在當場。
談寶兒卻不以為意,將寶盒神弓背上,抓起若兒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小丫頭,你發什麼愣?走了走了!”
“哦!”若兒回過神來,跟著談寶兒出了帳篷。
外面天剛麻麻亮,滿天星斗依舊閃爍,不過所有的帳篷都是一片漆黑。兩人找到自己的馬,輕手輕腳地悄悄牽著走出聯營。到柵欄口的時候,卻發現路口有三個守衛。談寶兒皺起了眉頭:“難道要動手才能出去嗎?”
“破師父,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若兒低聲罵道。談寶兒自己懶得想辦法,本是激她,見她中計,便道:“那你說不打怎麼出去?”若兒詭異地笑了笑,從隨身帶的包袱裡摸出一個錦囊,開啟錦囊,從裡面取出一把豆子來。
談寶兒嚇了一跳:“你說我暴力,自己還不是要召喚神兵對付他們?”
“笨蛋,這不是神兵豆!嘻嘻,再說了,那東西我可沒本事用!”若兒笑著將豆子朝那三個守衛扔了過去。
豆子出手,落到地面,隨即變成了一隻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蟲子。談寶兒目瞪口呆,這小丫頭隨身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啊。
卻見那些毛蟲慢吞吞地朝三個守衛的方向爬去,過了一陣,終於爬到三人靴子上,順著褲管、衣服、慢慢爬上頭髮。三個守衛本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胡語正在聊天,到那蟲子粘到頭髮上不久,便一個個頭腦昏沉,不時便沉沉睡去,發出均勻的鼾聲。
談寶兒又驚又奇:“乖徒弟,這是什麼東西?”
“這叫瞌睡蟲。怎麼樣,有意思吧?以前老師老不讓我出去玩,我就給他放瞌睡蟲,自己偷偷遛出去,等我回來的時候,他還沒睡醒。呵呵,我爹問起我的學習情況,他自然不能說自己睡著了,就是一昧地誇我用功!”若兒笑道。
“真有你的!”談寶兒朝她翹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