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聽見南宮燁喚她,眨了眨眼眸,旋即起身去到他的身旁半蹲了下去,指著他的手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此時隔得近了,林瑾瑜方才瞧見,他包住白布的手浸出了許多暗紅的血跡。
南宮燁的臉上帶著厚重的黃金面具,隔著面具他看著林瑾瑜,搖頭道:“沒有什麼的……”
這傷對他來說,是活該受的。
“怎會沒什麼呢?”林瑾瑜拉住他的手,仔細地看了看,隨後說道:“你這樣包紮是不行的,我重新給你包紮一下。”
瞧他手的樣子,當是自己胡亂拿了一截子布來包住的,先不論他那塊布乾淨不乾淨,就他那亂包一起的狀態也是不行的。
南宮燁的手往後一縮,拒絕道:“不用了,沒什麼的,一點小傷,就讓它這樣吧,娘子,我做了土豆餅,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要不先嚐一嘗?”
林瑾瑜抬眸看了一眼灶臺上的土豆餅,心中因著愧疚便繼續堅持道:“不行,我先給你包紮了我們再吃早餐。”
他許是因著自己這兩日病了方才下廚做飯,她又怎麼能夠見他傷著而不管呢?
說罷也不管南宮燁同不同意,直接推著輪椅出了廚房,南宮燁一直垂著頭,似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悶不吭聲。
林瑾瑜將南宮燁推入了自己的房間,隨後去到櫃子裡翻出了醫藥用品,翻出用品之後便坐在南宮燁的面前將他手上那張白布條給取了下來。
南宮燁凝眸望著身前的女子,心痛得無以復加,他真的該死,該死!
當林瑾瑜將那白布條取下來之後,當她瞧見他的手指已經血肉模糊時,秀眉擰成了一團:“到底誰將你的手傷成這樣的?”
南宮燁盯著林瑾瑜半晌只擠出了兩個字:“沒事。”
那是他自己傷的,他活該!
“什麼沒事?”林瑾瑜聞言,聲音瞬時就大了,一個抬頭直接朝南宮燁吼了回去:“你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嗯?”
南宮燁看著她,沒有說話,薄唇微微抿起。
誰會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可是,也要有這個資本去愛惜才是啊……
林瑾瑜吼完之後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點,是不是太兇了一點,隨後便又垂眸仔細地用藥水為傷口消起毒來。
南宮燁的手上有許多裂口,藥水擦在上面肯定很疼,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痛,他凝眉看著林瑾瑜,問道:“娘子,待南宮浸死後,待東琳的局勢穩定之後,我們一起歸隱山林,怎樣?”
父王與母妃對他有恩,他不能就這般帶她離開,他必須報完恩之後才能安心地離開。
林瑾瑜為南宮燁擦拭傷口的手在聽見這句話時僵在了原處,她抬眸看著南宮燁,其實,他的這句話真是說到她心坎兒裡了,她素來喜歡與世無爭的生活,能與他一起歸隱山林自是好的,只是,孃親現在被那個白衣中年女子抓走了,還不知道明年一月十五日會在西玥皇宮發生什麼事呢。
還有,他不要他的父王與母妃了麼?
“娘子,你不願意麼?”
南宮燁見林瑾瑜半晌沒有回話,一顆心早已涼透。
林瑾瑜聞言,搖頭道:“沒有,能夠一起歸隱山林,這是我長久以來的夢想,你知道的,我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只是,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南宮燁抬眉問道:“什麼事?”
林瑾瑜紓了一口氣,盯著南宮燁的眼眸,說道:“燁,在去南疆之前我已經對你承諾了,只要我活著從南疆回來,那麼,我會陪你走完此生,無論風雨兼程。”
南宮燁聞言,眸中溢滿感動。
他伸出左手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個掛件,那個掛件是林瑾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