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公認天資震古爍今的李白，也是在三十歲以後才踏上三品境界的。

今天是宴會的最後一天。

李恆依舊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審視著自己現在的實力，“武道三品，雖然依舊比不得那些超品的非人，但也算是有一點點自保之力了。”

這座含元殿裡，滿場王公貴族，文武百官，除了李世民這個一品武者，以及似乎有些高深莫測的內侍總管之外，已經都不是李恆的對手了。

“十五哥，你怎麼這幾天都是一個人坐著，也沒和我們說說話？”輕柔的聲音伴著清香飄來，語氣關切。

“是晉陽啊。”李恆轉頭看向李明達，微笑道：“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想得入神了，就沒來得及跟你們說話。”

這位晉陽公主似乎是剛剛喝了點酒，原本略顯蒼白的精緻臉龐升起了紅霞，將如玉肌膚襯托得更加嬌嫩，姿容絕代，明豔異常。

“思考事情？”李明達目光一轉，晶瑩透亮，湊過來低聲道，“什麼事情，可以說給小妹聽聽麼？”

“還有我，我也要聽！”高陽嗖地一下從李明達的身後冒了出來，嘴裡還啃著雞腿，小臉和衣服上滿是油漬。

“這是秘密。”李恆輕笑道，同時雙手並用，一邊一個颳了她們的鼻子一下。

“嗚嗚，十五哥壞！”高陽撅了小嘴兒，鼓著腮幫子坐到了旁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低聲自言自語卻又刻意讓李恆聽到，“一刻鐘不理他，作為懲罰！哼！╭(╯╰)╮”

“十五哥的秘密，我反倒更加好奇了。”晉陽公主淺笑道。

她自幼聰敏過人，總感覺自己這位皇兄與之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便心生好奇，越發難以抑制，總想接近。

“女孩子不要輕易好奇。”李恆調笑了一句，轉頭看向一旁，“宴會要結束了。”

“嗯。”李明達點頭，“按照規矩，接下來我們應該跟隨父皇母后一起，與文武百官一起去祭天壇祭祀昊天上帝，再去聖祖宮祭祀聖祖玄元皇帝李老君，最後去人皇殿祭祀人祖三皇五帝。”

天帝、老君、人皇，其中人皇排在最末尾。

這讓李恆略感不適，他是一個尊崇祖先的人，祖先帶領人族走出蠻荒，篳路藍縷，披荊斬棘，歷經無數艱難險阻，痛苦和犧牲，為什麼要排在最末？

“不過，祭祀玉皇昊天上帝的祭天壇既然排在最首位，是否意味著特殊氣機也越多？”李恆心裡一動，暗道：“若是在祭天壇簽到，不知能獲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