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門開啟了一道縫隙,南宮煊的身影出現在了石門處。
他今日穿了一襲玄色的衣袍,丰神俊朗,出塵飄逸,他入了石門之後,身後的石門便慢慢闔上了。
“煊兒,你來了……”南宮浸在見到南宮煊時喚了他一聲。
南宮煊第一次來到這個御書房後面的密室,他雖不知道御書房後面居然有密室,但是他卻能夠猜測得出來,他的書房都有密室,父皇的御書房又怎麼可能沒有呢?
只是,父皇今日為何密詔他入宮,還將他宣進了御書房後的密室之中?
並且,這個密室之中不僅有父皇,居然還有母后!
當他瞧見白染霜時,起初眸中有一抹驚訝之色,旋即便被淺淺的淡漠所代替,是呵,父皇這般愛這個女子,又怎會不將她帶在身邊呢?
南宮煊單膝跪地對著南宮浸與白染霜請安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宮浸手部虛扶了一下,咳道:“煊兒,起來吧,到旁邊坐著……”
南宮煊點了點頭,隨後坐在了白染霜的對面。
坐定之後,南宮浸便問道:“煊兒,這麼多年以來,你……是不是一直對你母后有意見?咳咳……”
南宮煊聞言抬眸看著南宮浸,眸中帶著疑惑,自從自己的母妃去世之後,他便被接到母后身邊撫養,自那日開始,其實他就對這個母后不冷不熱的,因為他從心底就喜歡不起來,只因自己母妃的死多少與這個女人有關。
只是,關於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父皇怎地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
南宮煊的沉默不言其實就是一種預設,白染霜見狀,美眸之中滑過了一絲黯淡,旋即卻又被她抹去了。
南宮浸接著說道:“煊兒啊,你母妃的死與你母后沒有半點關係的……”
“什麼?”南宮浸的話無疑似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南宮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他轉眸看向南宮浸,聲音不禁提高了許多。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年的大年夜,那個大雪飄飛的夜晚,當白染霜去過母妃的殿宇之後,母妃便一病不起,雖然母妃一直說自己的病與白染霜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卻是不信的,為何其他人去了母妃的殿宇,母妃沒事,為何偏偏白染霜去過之後母妃便一病不起了呢?
南宮浸見他驚詫便娓娓道來當年的一切:“那年,朕受了傷躲進了你母妃的殿宇之中,她為了救朕將朕身上的毒血吸去了,你母后當時去是為了處理朕的傷勢,朕受重傷一事不能讓朝中大臣知道,不然便會引起動亂,所以……咳咳……你的母妃……是被朕害死的……”
南宮煊不可置信地盯著南宮浸,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原來他恨了半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殺母仇人,而那個真正害死他母妃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母妃居然是為了救父皇而死的!
難怪父皇在母妃去世之後便追封她為皇貴妃了,位分僅僅低於白染霜,當時他還在嗤笑呢,嗤笑白染霜心腸的惡毒,一個死人,要那名分做什麼?人都死了還要那空名幹什麼?
從那一夜開始,他便討厭白染霜了,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噁心得要命,覺得她十分地虛偽。
儘管在後來的那些歲月裡,當自己感染風寒而白染霜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時,他仍舊覺得她是做給父皇看的,覺得這個女人虛偽到了極致。
可是,每一次當他恨過罵過之後,卻又在反思,白染霜何必這般裝呢?反正自己已經是一個人沒有母親的孩子了,她想要將自己怎樣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麼?反正自己從出生以來便沒有得到過父皇的寵愛,父皇將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南宮焰!
所以,對於白染霜,他的感覺很矛盾,想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