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證。”當時她清點嫁妝時,偌大的內庭府僅有她一人而已,這一點,她著實有些疏忽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納蘭婉玉會一直針對於她,想了一招又一招,她不嫌累麼?
納蘭婉玉橫道:“你沒有人證的話那麼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林瑾瑜看著納蘭婉玉,一臉的鎮定:“那也只是嫌疑,公主也沒有證據斷定這隻簪子就是我弄碎的。”
凡是總要講理,沒有憑證,她總不能性口雌黃吧?
“林瑾瑜,本宮是沒有證據,但是這根鳳簪到底是壞了,這隻鳳簪是母后送給本宮的嫁妝,尊貴無比,你作為司儀,也同樣要被問罪的!”
林瑾瑜蹙眉,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如此這般的話,想要殺個人還不容易?隨便弄點什麼東西就是了,封建社會果真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她凝眸看向了納蘭婉玉,啟口說道:“倘若我能將這隻簪子復原呢?”
納蘭婉玉聞言,眉峰一挑,似是不信:“你說什麼?你可以將本宮的簪子復原?”
這個林瑾瑜簡直就是開玩笑,這隻鳳簪是請了紫堯城最好的金匠打造而成,它的工藝極其複雜,就憑她林瑾瑜又如何能將她復原呢?再說了,這根簪子現在已經碎裂成了十幾塊,林瑾瑜就見了兩眼,她就不相信林瑾瑜居然還能復原?
“是的,倘若我將簪子復原的話,豈不就是無罪了麼?”林瑾瑜看著納蘭婉玉,一臉地自信。
林瑾瑜臉上的自信刺痛了納蘭婉玉的眼眸,她這個人平生最不喜歡別人挑釁,她倒要看看林瑾瑜是否真能將簪子復原。
“好!你若能夠將簪子復原,此事便當做從未發生。”納蘭婉玉頓了頓,說道:“不過,本宮明日便要戴這根金簪,倘若你明日不能將金簪給本宮的話,本宮照樣問你的罪。”
林瑾瑜沒有回話,垂眸將木桌之上的金簪收好,隨後掀簾出了帳篷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納蘭婉玉看著林瑾瑜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哼道:“林瑾瑜,你就是一個卑賤的庶女,想跟本宮鬥,你還不夠資格,你就等著受罰吧!”
回到帳篷之中的林瑾瑜在燈下細細地研究著那隻金簪,對於首飾,因為甚為喜愛,她自然是過目不忘的,這個鳳簪非常繁蕪,所有的首飾都是重在設計,而金匠的手藝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只要她能將設計圖畫出來,相信重新做出這根金簪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她按照記憶中的簪子形狀將那鳳簪拼湊到了一起,隨後取來文房四寶,將鳳簪的手稿圖畫在了上面。
畫完之後林瑾瑜便帶了銀票出了帳篷,她一路朝營地外行去,出了營地之後轉眸看了看四處無人之後便用了內力朝最近的城池奔去。
待林瑾瑜的身影剛一消失,營地外的一處黃楊林中便出現了一個鬼魅的身影,那人帶著黃金面具坐在輪椅之上,他見林瑾瑜連晚膳都還沒有用便離開了營地遂對身旁的冷焱說道:“速去檢視一下她到底去做什麼了。”
冷焱聞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林瑾瑜拿著圖紙很快便掠到了城池之中,因為今日是第一天離京,這座城池在南臨也算是大的城池,商鋪自然也很多,林瑾瑜幾番尋找之後終是找到了一家金鋪,她將圖紙交給了金匠,問道:“何時能鑄成?”
金匠看了看那張圖紙,面有難色:“這隻金簪極其複雜,怕是要三天才行。”
林瑾瑜沒有說話,從懷中掏了幾張銀票擺放在了金匠的面前。
金匠見了銀票,改口道:“兩天。”
林瑾瑜又掏了幾張出來。
金匠見狀又縮短了一下:“一天。”
林瑾瑜繼續掏錢,金匠終是一咬牙,說道:“五個時辰,這是最短的了,再也不能短於這個時間了,不然的話您就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