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衡……”林瑾瑜條件反射性地開口吐出了這兩個字。
“林瑾瑜?你怎麼在這裡?”林瑾瑜剛剛吐出兩個字,卻聽納蘭睿淅的身旁傳來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有,你方才叫大皇兄什麼?”
這個討厭的林瑾瑜,怎麼可以這樣叫大皇兄?子衡也是她叫的麼?
林瑾瑜轉眸一看,發現納蘭睿淅的身旁立著納蘭睿漟,她看著納蘭睿漟,秀眉擰成了一團,這傢伙仍舊與她不對盤。
至於子衡二字,她也不知自己怎麼脫口就說了出來。
畢竟,那些一起走過的日子是真實的而非虛幻的。她對納蘭睿淅是真的很愧疚的,愧疚的是在她與他一起行過那段歲月之後她竟然還是沒有愛上他。
有些時候,她也在想,她的心是不是真的是石頭做的,還是說,她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
為什麼這些男子這樣對她,她都還是不能愛上呢?
以前是納蘭睿淅,現在是南宮燁。
納蘭睿淅冷眸睨著林瑾瑜,鷹眸中竟是帶著陌生與疏離,那樣冷漠的眼神讓林瑾瑜的身子微微一縮。
他……怎麼看著好像不認識自己似的?
他失憶了?
心中想法還未得到驗證,納蘭睿淅卻是薄唇微啟問道:“你在喚誰?”
林瑾瑜眼眸微睜,他這樣說話,難道是真的失憶了?
納蘭睿漟立在二人身側,當他發現納蘭睿淅凝眸看向林瑾瑜時,迅速插嘴道:“林瑾瑜!沒事的話就閃開!”
大皇兄醒來之後便失去了對林瑾瑜的記憶,當時的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能夠讓大皇兄忘了這個討厭的女人,真好。
林瑾瑜眉角跳了跳,居然十分聽話地讓出了道來,納蘭睿淅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也沒有再追問,只是起步離去。
“林瑾瑜,本王警告你,以後沒事少來招惹大皇兄!”待納蘭睿淅離開之後,納蘭睿漟在林瑾瑜的耳邊開口警告起來,放下話語後便追隨納蘭睿淅的腳步而去。
面對納蘭睿漟的恐嚇,林瑾瑜一點都不在乎,只是納蘭睿淅他……是真的忘了她麼?
忘了她……也好!
既然不能與他在一起,那麼忘記就是最好的結局,如此,他也不用那麼傷心了。
納蘭睿淅快步離開了十里香,轉了一個街角便上了王府的馬車,納蘭睿漟跟在他的身後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掀袍上了馬車之後,納蘭睿淅坐在馬車之中,臉上如萬年玄冰般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那濃得化不開的冰眸之中似乎出現了一條裂縫,而那裂縫中卻是隱藏著深深地傷痛。
放於膝蓋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摳進了掌中。
他……要變得十分強大才行!
林瑾瑜在十里香的門口怔愣了須臾便進了酒樓,要了一間廂房之後便問小二要了十里香最醇的酒。
小二在聽見她的問話時,眸中有些茫然:“這位夫人,我們酒樓裡的酒都是最醇的。”
“都是麼?”林瑾瑜挑了挑眉,說道:“我要那種喝了能讓我忘記不痛快的事情的酒。”
她壓抑太久了,今日的她需要徹底的舒緩與發洩,酒無疑是一種最好的東西。
小二聞言,眸色一亮,說道:“這種酒啊,夫人您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酒樓裡有一種特製的酒,叫做賽神仙,喝了之後保管你不再記得傷心事了。”
“那行,你先給我來一罈吧。”
“好嘞……”小二高興著去拿酒。
林瑾瑜雙手撐著頭,思緒翻飛,腦中一會兒出現南宮燁的黃金面具,一會兒出現雲思辰的痞笑,一會兒又浮現出東方流景那張妖孽的臉,一會兒又想起了納蘭睿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