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煊在見到林瑾瑜如此反應時,一張俊臉黑到無以復加。
這個女子這是在幹什麼?惡人先告狀麼?
南宮燁見林瑾瑜撲到自己腿上嗚咽慟哭,知道她此時是在做戲,可是心底仍舊有些痛,怎麼只要他一不在府中就能發生事情呢?
這件事情他聽說之後似乎能夠猜到一些,具體的緣由還得回去問一問娘子才能全然知道。
南宮燁伸手順著林瑾瑜的墨髮安慰道:“娘子,你莫要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林瑾瑜一面抽泣一面說道:“燁……昨日我本與母妃去萬靈寺拜佛,但是卻忽然發生了命案,刑部的人要扣留母妃我不答應,說是讓我頂替母妃,於是我便隨著刑部侍郎徐賢去了刑部,豈料,到了刑部,我正在給屍體查驗時,那……那刑部尚書石坤竟是想要輕薄於我……幸得皇上跟前兒的人在那裡……”
“嘭——”林瑾瑜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燁的手便狠狠地拍在了手柄之上,那一聲,震耳欲聾。
埋首在南宮燁腿間哭泣的林瑾瑜也因著這一震動微微僵直了一下,心裡想著,燁的演技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昨天夜裡,醉酒的南宮煊無意中說出那日他扮作侍衛模樣來救她,於是她便想,將她擄去這件事定然不是南宮煊做的,所有的人當中,徐賢是個侍郎,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如此,謀劃這件事的人便只有石坤了。
他將自己獻給南宮煊,如若自己答應了南宮煊,他還不就此平步青雲了麼?
那個老小子,居然敢這樣坑害自己,自己絕對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坐在御書臺後的南宮煊在聽了林瑾瑜這一番話時,俊眉緊緊地擰在一處,他眼眸眯著瞪著那個將臉埋在南宮燁腿上的女子,只覺這個女子真是唱作俱佳。
不過,雖然他厭惡她這種演戲的行徑,但是他到底還是佩服她的。
就這一麼一天的功夫她就已經猜到了主使人是誰,而今在這御書房中,她這般唱戲,又誣衊石坤輕薄她,如此,自己又怎麼可能不懲罰石坤呢?
只是,她怎麼可以想到這樣的說辭呢?
容桂立在南宮煊身側,當他瞧見林瑾瑜那山崩地裂地哭泣聲時,眼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聲。
這個宣王二少夫人,還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啊,連唱戲都唱得這般地好。
“皇上,石大人這是瞧不起臣下麼?”南宮燁狠狠地拍了一下手柄之後便抬眸朝南宮煊說道。
南宮煊俊眉緊皺,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好說,當時在刑部就她們幾個人,林瑾瑜一口咬定石坤輕薄她,也沒有什麼其他人證,倘若石坤不承認自己輕薄林瑾瑜,那麼他就要承認將林瑾瑜弄暈獻給自己,石坤這是裡外不是人,怎麼著都是要受罰的。
兩項比較起來,還是第一項的罪責要小一些,最多就算是個猥褻罪。
心中有了比較之後,南宮煊便說道:“燁,關於這事朕定然會重懲石坤的。”
南宮燁聞言,哼道:“當然要重懲,堂堂三品官員竟然覬覦臣下的妻子,當真是可恥!”
這一句話南宮燁說得非常的重,南宮煊聽後心裡不禁咯噔了一聲,他怎麼聽來聽去都覺得南宮燁這一句話罵的是自己呢?
他眼眸微轉,隨後擺手揮退了左右,僅留下了南宮燁林瑾瑜二人在御書房中。
林瑾瑜仍舊埋首痛哭,將戲份唱到了極致。
待所有的人退下之後,南宮煊慢慢起身去到南宮燁二人的身旁,對那個仍舊一直哭泣不停的林瑾瑜說道:“弟妹,現在殿內僅剩三人了,你沒有話對燁講麼?”
南宮燁聞言抬眸看向南宮煊,一臉疑惑:“皇上,講什麼話?”
南宮煊負手而立,看向南宮燁,說道:“燁,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