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行書一臉呆茫。
“這色老頭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趕緊點頭。“聽見了。”
“很好,將來要是他反悔,你要作證人。”
“啊?”
“就這樣。”向莞獨裁地決定,這才放腳。“出去!看你以後還敢下敢把我當酒店小姐看。”
打死他都不敢!王總狼狽起身,抱頭鼠竄衝出門,中途還撞到愣在門口的單行書。
向莞拍去手上的灰塵,整理凌亂的辦公桌,忙了五分鐘的時間才正視辦公室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的事實。
“你還沒走?”
“我?我嗎?”單行書指著自己。
“不是你還有誰?”這人真呆。
“我是來送東西的。”
東西?“這年頭送花小弟都要穿西裝啦?不錯不錯,你家老闆給的薪水不少吧?不過麻煩你直接送到外面的垃圾筒,謝謝。”
呃……“我不是來送花的。”他像送花小弟嗎?男人的自尊心隱隱作痛。
不是送花?“快遞員?穿西裝也是很特別。”她以為快遞員清一色都是寫著三個大大的英文字的土磚色制服。“你穿西裝還挺像回事。”
自尊心淌血。“我不是快遞員。”
“不是送花小弟也不是快遞員,你到底是誰?”
單行書好脾氣一笑,笑中有點苦瓜味,“我是竹科一廠派來送檔案的。”
“你是說裁員名單嗎?”她朝他攤手。
他會意,雙手將東西送上白皙泛有淡淡粉紅的掌心,毫不戀棧,轉身就要走。
“慢著。”向莞叫住人,一邊翻閱。“你在竹科一廠的職務是──”
“SE。”System Engineer。
“我以為那個姓屠的會派心腹,要不然就親自送上來。”
雙肩一聳,見怪不怪的。“他大概想看死刑犯親手送上置自己於死地的執刑書的表情,剛好我雀屏中選。”想了好久,單行書總算猜出自己中選的原因。
八成是還記得他曾經打斷他騷擾女員工的好事這筆帳吧。
但是──事情遇都遇到了,他也見不得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麼吃悶虧不敢說啊。
花不到一兩分鐘瀏覽完上百個人名,黛眉鎖起狐疑的波瀾。
“你對廠裡的人事知道多少?”
“我只是個系統工程師。”撇清關係的動作之快。
他不想擔當細作之職,也當不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孔老夫子教得好,他只是一介凡夫,也沒有乘機逞口舌陷人不幸的念頭。
“你對廠裡的人多少有點認知吧?”她抬頭,菱唇斜揚,權謀又迷人的微笑。“我不會虧待你的。”
“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虧待我了。”這是個功利擺前頭的年代沒錯,但他不是濁流裡的一份子,雖然也不算清高,但也不至於卑劣如斯。“廠長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到,告辭。”
“你女朋友還好嗎?”
女朋友?回頭的表情又驚訝又茫然。“女朋友?”
“你在騷動那天扶起的女孩子,你是那個人吧?”
單行書困惑地想了想,終於記起。“她只是同事而已。”
“哦?”柳眉斜挑。“為什麼幫她?”
雖然沒有解釋的必要,單行書還是說了:“同事情誼,任何人都會幫忙,這只是一點小事。”
“可是隻有你走向她,其他人都挑著幫呢。”那天刻意停了一下,發現男多女少的現場仗義行俠的男人,大都目標一致朝外表不差的女同事殷勤猛獻,圍出一小圈一小圈的像極工蜂圍繞在少數幾隻女王蜂身邊的畫面,所以特別注意到被遺棄在原地無人相扶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