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其他人送來的什麼東西?”
納蘭婉清眼眸眨了眨,想了半天終是回道:“有啊,去看鬥琴大會的前一日,納蘭婉萍來我殿裡坐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吃了一些她帶來的糕點,當時,她還賞了一些給惠兒。”
“納蘭婉萍?”林瑾瑜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眉頭皺了起來,這事怎地又跟她扯上關係了呢?莫非,她知道那夜是自己假扮成樊少毅的?不太可能吧?
納蘭婉清抬了抬娟眉,說道:“那日我正覺得奇怪呢,平日裡,她通常都不將我放在眼裡,結果前些日子,她忽然對我熟絡了起來,便時常來我殿中走動,也會拿些好吃的東西來與我主僕二人分享,莫非,是她害你不成?”
林瑾瑜眉間愁雲四起,腦中思緒有些雜亂無章,她完全想象不出自己究竟與納蘭婉萍有什麼過節,她要如此處心積慮地暗害自己。
現在想來,從鬥琴大會一開始,一直到婉清的落水,再到麗嬪感謝自己再次入宮,再到蒙汗藥,再到讓御醫來探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連環計,環環相扣,最終目的就是想要她的脈象呈現懷孕的跡象,讓所有的人都唾棄她是一個不潔的女子。
這個佈局的人,心思已經縝密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然而,卻為何要單單漏下納蘭婉萍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線索呢?
她現在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那人為何會害自己,但是,她卻能夠知道,這個人定是已經注意她很久了,而且,對她的一舉一動還比較瞭解。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林瑾瑜眼眸轉了轉,對納蘭婉清叮囑道:“婉清,今日我向你探尋之事你莫要對其他人談起,還有,對於納蘭婉萍,你就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納蘭婉萍為人驕縱,她不想因著這事而讓納蘭婉清陷入危難的境地,讓納蘭婉清去與納蘭婉萍鬥,無疑是以卵擊石。
“瑾瑜,都是我害你的,倘若不是我邀你去看鬥琴大會,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她真的是罪人,邀瑾瑜去看鬥琴,卻被子昀拒絕得徹底,如若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瑾瑜又何須遭人如此誹謗?
林瑾瑜看向納蘭婉清,她見婉清的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嘆了口氣安慰道:“婉清,你莫要再自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追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其實,於我來說,也就只是個名聲問題而已,我的身體並未有任何的不適。”
她如此說,是真的不想婉清再自責,至於自己有可能會終身不孕,一切隨緣吧,天無絕人之路,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法的,總不能為了這事就食不下咽寢不能安了吧?
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
“瑾瑜……”一想到瑾瑜會被萬人唾罵,她就覺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林瑾瑜朝她笑了笑,隨後便說道:“婉清,我還有些事,便不打擾你了,你別多想了。”
“嗯。”納蘭婉清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後,林瑾瑜便帶著玲瓏出了皇宮,回到莫言軒之後玲瓏第一時間就去南宮燁跟前兒彙報了此事,當南宮燁在聽見納蘭婉萍四個字時,俊眉斂在了一處。
隨後便喚來冷焱吩咐道:“你現在去查探二少奶奶自從回了南臨之後所做的每一樣事情,事無鉅細,全部都要彙報給我聽。”
“是。”冷焱得了命令之後便退下了。
南宮燁隨後又對玲瓏說道:“明日便是初一,我今晚就要去雲府,初二方能回來,你與冷焱好好地保護二少奶奶,不能讓她出府,知道麼?”
這所有的事情連同在東琳發生的命案那一事,估計都是有關聯的,現在只有等冷焱查探清楚之後聯絡在一起,他才能做最後的斷定,只是,時間有些太短了,再過幾個時辰就初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