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羅徹揚了揚眉,一貫自我的神態。
等烘鬧的人散開後,藉著音樂的掩蓋,李蝶飛才悄悄聲埋怨羅徹說:“你不該這樣亂來的!”
直到現在,慌亂已經穩定了,但她的心還是顫跳不停。他不該這麼亂來的。
“不這麼做,那些傢伙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會一直鬧到你投降。”羅徹冷峻的輪廓漾著一種說不出的柔和。他一直壓抑著他內心深處的渴望,而今那渴望潰堤了,這以後,他不曉得他還能抑壓多久。
李蝶飛搖搖頭。“一開始就應該把事情解釋清楚的,他們也就不會誤會。”這種情緒該怎麼收拾?她發現她竟然不敢直視他雙眼。那擁抱的感覺還遺留在她體內,那親吻也還殘存在她唇齒之間,感覺是那麼真實,她簡直難以面對。
“就讓他們誤會好了。”羅徹毫不在意。是他造成這種曖昧的,在他下意識裡,也許渴望這種曖昧。
旋轉彩燈不停地旋轉出繽紛的光影;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依然忘我地在舞動。剛剛發生的那一場騷動,像是一場夢,隨著流動的旋律滑過去。
“阿徹!”南門招手叫喚羅徹,好似音響出現了什麼問題。
“我去看看。”羅徹起身過去,走幾步回頭看看她。
她對他比個手勢,表示沒關係,順手拿起果汁把原先喝了半杯的果汁喝完。擱太久了,味道怪怪的,有點走味。
她吐吐舌,兩個女孩往她這邊走過來。
“你叫李蝶飛嗎?你跟羅徹是怎樣認識的?”
問得沒頭沒腦,李蝶飛先是楞了一下,才瞭解話是對著她講的。
“我……呃……”她有點吞吐,該怎麼說呢?
“你念哪個學校?”高校生最在意念的學校好壞了,因為其中關係著意識的優越。
李蝶飛老實地回答。女孩俏麗的臉上立刻露出一些不屑。“原來是那間職校,不用考都進得去。”
不用她們特意提醒,她也知道。她本來說不擅死讀書和考試,但天生我材,又何止讀書拿高學歷一途才能出類拔萃?
她笑了一下,不以為意。“是啊!不像你們,必須念得那麼辛苦。不過,我對考試不太行,也是好不容易才畢業。”
“畢業?你畢業了?那麼你年紀比羅徹還大嘍?”聲音十分驚訝,表情相對的不平與輕蔑。對十七八歲正青春的少年男女來說,相差一兩歲已是很難弭平的代溝,宛如相差一世紀。她們想不懂,羅徹怎會看上一個又老、頭腦又普通的女孩!
李蝶飛困難地擠出個笑容,低下頭假裝尋拿飲料。她怕她們接下來要問她跟羅徹是什麼關係了。
“你們交往多久了?”逼過來的問題差不多的難以面對。
她支吾著。不知怎地,不敢解釋自己其實是他的姐姐;這種感覺與心情她奇怪,似乎有一些疼痛和不甘。
“阿飛!”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時,羅徹走了過來。呱噪的重金屬搖滾戛然停止,燈光暗了下來,滿室揚起柔和沉緩優美的旋律。
女孩子看看他們,文換一個眼神,轉身走開,她鬆了一口氣。不管她們的用意是什麼,至少提醒了她,她和這場青春舞會的不相襯。
“阿徹,我們該回去了。”她站起來,頭一低,表情有些黯。
“時間還早呢,來!”羅徹一貫他的獨行獨斷,不由分說,便拉著她走進舞池。
燈光昏暗極了,故意讓人彼此看不清的那種色調。音樂聲冷冷地像呢喃,催酵著人感情中的某種不自禁。舞池中許多對青春男女擁抱在一起,臉貼著臉,隨著音樂緩緩左右擺動,身體幾乎緊貼著,傳送彼此的心跳。
“我不會跳舞──”李蝶飛還是找著那個藉口,不敢讓視線亂瞟。
“沒關係,你只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