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月給高峰獻身。
現在侍女心中都在得失之中糾結,在她們心中,粉月就是給高峰獻身才能成為女人中的管理者,只要有野心,沒有人不想走上粉月的道路,但她們心中卻比粉月更加害怕高峰,因為高峰是傳說中的顯鋒伽羅,比庇護者更加厲害的人物。
而荒野對於強者的尊敬超過任何地方,在他們猜測性的傳說中,顯鋒伽羅是不能仰望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喜怒無常,生吃人心,用人血洗澡等等各種恐怖在底層人類之間流傳。
這樣就給了高峰古怪的感覺,這些少女在他身邊穿的要多少有多少,恨不得一點都不穿,同時又對他恐懼無比,不知道這些少女只是恐懼自己吃掉她們的心臟,喝掉她們的鮮血,所以造成誤解,從而讓高峰對這些侍女相當的不爽。
一旦高峰不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要去和這些少女發生一些什麼,所以在高峰睡覺的時候,這些少女便自覺的站在議事廳裡,等著裡面高峰的吩咐,議事大廳裡同樣生著火盆,只是燃料是畜生的曬乾的糞便,溫度自然沒有裡面房間的溫度高。
少女們在議事大廳的側屋裡休息,輪換著在外面守夜,兩個守夜的侍女披上厚實的獸皮,相偎在火盆邊,在鮮紅火光的照耀下,將乾硬的麵餅放在火盆中間烘烤。
麵餅是她們成為高峰侍女的福利,在糧食緊缺的時候,外面大多數人都是用沙棗面混著任何能吃的東西,一起在鍋裡熬煮,真正能吃到肚子裡的糧食不多,也不經餓,所以一天到晚都是飢餓狀態。
除了麵餅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粗糙陶罐,裡面裝著飄著油花的湯汁兒,已經煮沸,翻滾著乳白色的湯汁兒,隱約可見裡面白色的肥膘肉,少女的視線就盯著這些肥膘肉。
高峰今天宴客,請幾個高層過了荒野最重要的落雪節,侍女們同樣也在過節,宴席上剩下的東西幾乎沒有,但烹製的食材總有剩下的,這些下腳料的東西就是侍女們最豐盛的晚宴。
兩個侍女一邊等著麵餅被烤酥,一邊抬頭看著大門之外素白的雪地,在大廳的火光下,外面白雪反射光線將雪地中間的言必諾纖毫畢現的呈現在少女眼中,陰沉黑暗的天空中宛如破了口一般,灑落無窮無盡的雪片,碩大的雪片砸落在言必諾的身前身後甚至頭頂上。
言必諾直直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中,嘴裡噴出白龍一樣的呼氣,眉毛上凝結出潔白的冰霜,還有他的鬍鬚也被冰霜凍結到了一起,看上去就像雪地上堆積的雪人,在高峰的命令下,言必諾一動也不敢動,任由自己在冰雪中冷卻。
除了那些躲在火盆邊的侍女們能看到言必諾的樣子,還有幾十個荒人同樣能看到,他們就站在言必諾不遠處焦急不堪,其中就有高峰最先遇到的那個二長老。
二長老全身都被厚厚的皮草包裹,臉頰領口同樣被厚實的皮草遮擋,只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的空氣之中,十多個壯實的荒人戰士一字排開的站在他身上,一起看著言必諾焦急。
“大長老,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死了部落怎麼辦啊?”
二長老言辭意切的衝大長老高聲叫喊,身後的荒人戰士同樣焦急,手中冰冷的武器幾乎將他們指間的皮肉凍住,但他們依然緊緊握住,隨時準備解救他們敬愛的大長老。
一聲聲呼喚回蕩在言必諾的耳邊,此刻言必諾全身冰冷,只有心頭留有一點熱氣,跪在雪地中,頭腦依然清醒,他回憶著人生的過往,等著雪夜的過去,對二長老的呼喚還不回應。
在他進去見高峰的時候,他就當自己已經死了,現在跪在雪地中的不是他,而是一個死人,只要能平息高峰的怒火,挽救整個部落,不管做什麼,他都願意。
撥出的白氣在夜裡凝結成細小的冰渣,分分散散的混在無數崩碎的雪片中間,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