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與裂山伽羅配合,所以艦長就像打雜的小二,而灰狗飛艇不需要裂山伽羅,指揮起來自然得心應手,效能更不用說,至少不用在空曠的甲板上穿著棉衣吹冷風。
得到笑天歌的保證,高峰放心下來,莊迷蝶湊到高峰身邊,散懶靠在他身上,不經意間,搶回之前血丫的位置,讓高峰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就算早慧的莊迷蝶也擺脫不了孩子的心性。
老式浮空飛艇一般無法在雲層中久呆,寒冷與稀薄的空氣,即使伽羅也無法堅持,灰狗就不同了,密封式船身,隔絕了外面的溫度,以兩倍於雲層之下的速度,均勻的飛行,只用了一半多一點的時間,飛艇就到了目標區域。
當灰狗撞開湧動的雲層,出現在天空時,水晶湖的平靜終於被打破,數千人在水晶湖朝天空指指點點。
灰狗就像闖進寧靜家園的野獸,激起水晶湖的恐慌,無數人在地面奔走叫喊,一些魁梧的戰士衝出來,向灰狗揮舞著武器示威,等到灰狗開始降落時,人們已開始疏散,只留下嚴陣以待的男人們準備應對外來者進攻。
高峰是在數百隻長矛與步。槍的比劃下走下船舷的,當他站在水晶湖的地面,頓時湧起滿頭的黑線,綿延的樹林已夷為平地,開墾了大片的田地,美麗的水晶湖也失去了曾經的清澈,上面浮滿綠色的藻類植物,綠油油的就像菠菜。
湖邊,亂七八糟的搭滿了怪異的建築,無數人在建築裡生活,生活汙水直接排進了湖裡。
水晶湖已經改頭換面成了平民窟,髒亂差不足以形容其惡劣,以高峰的眼力,能夠清晰看見大便在水邊沉浮,幾條巴掌大的死魚翻著肚皮,飄在幾根烏黑的枝條旁邊。
面對數百支武器,高峰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卻有著無比的鬱悶,更有著難以言喻的氣惱。
一聲驚喜的呼喊,只剩下一隻眼睛,滿臉傷疤的冼釗推開了警戒計程車兵,看著高峰大聲叫喊道:
“大長老……。”
隨著他的叫喊,各種武器紛紛放下,士兵們相互對望,似乎對高峰的迴歸感到詫異,這時一個魁梧的兇漢走了過來,正是夜魔。
夜魔依然卡在顯鋒伽羅的階位沒動彈,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反覆打量著高峰,高峰無語的望著冼釗與劍封侯,突然指著身後的水晶湖怒吼道: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們就讓我看這個?”
莊迷蝶走下了灰狗,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人和事,兜兜與血丫與高峰同樣氣憤,兩個丫頭偷偷說著悄悄話,不時衝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們露出鄙視的眼神。
一眾小孩子也失去了期盼,全都鬱悶的站在艙口不動腳,不想加入這片骯髒的混亂之地,倒是莊迷蝶對髒亂差的環境與味道並不在意,也許對她來說,是種新鮮的體驗。
高峰在冼釗與夜魔的擁簇下,進入曾經的學校,如今成了水晶湖的行政中心。
剛剛進去,就看到一個肥胖並不醜陋的女人端著茶盤,高峰的臉上頓時有些尷尬,他認出對方是肉香女,肉香女倒是沒有羞澀,落落大方的向高峰點頭致意,這時夜魔才說道:
“她就是我妹妹,親的,做不成我妹夫,是你沒福氣……。”
末世黑暗紀 正文 1458 幽明的尖嚎
想要哭,又哭不出來,兩輩子加起來,血流了不少,淚一次沒流過,高峰不知道淚水的味道,唯有心更加難受。
手中的種子晶瑩如玉,高峰知道,那是莊迷蝶留給她媽媽的,需要高峰種在樹人莊曉月的樹根下。
站在寒風呼嘯的外層甲板上,一點點寒霜爬滿高峰的臉頰,但他恍如未覺,想要抽菸,在呼嘯的寒風中怎麼也點不著火。
扔下雪茄,高峰仰頭看著已到頭頂的銀盤,任由燦爛的銀光灑落在身上,想用這冷淡的光,清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