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康,康小喬。跟你同歲,但比你大點……稱呼,你隨意吧。”
小喬不願意在胭脂樓裡又是姐姐又是媽媽的,因而故意把自己的歲數說大了些,反正這年代也沒戶口和身份證,康小喬一個黑戶,怎麼說都不怕露餡。
阿阮一聽兩人是同歲,於是態度更親熱了些。
“小喬姐,瑜老闆說這幾日委屈你先暫時住在我房裡,你來的急,樓裡暫時沒有合適的空屋子,待得她派人收理除了空的廂房,我再幫你搬過去。可好?”
瑜老闆?
康小喬這才知道方才那老鴇的名號,這名字有幾分味道,頗合她的口味,暗暗記下了以後衝著阿阮點了點頭。這胭脂樓偌大一幢,豈有沒空房的道理?眼下這間談話的繡房不就是正空著?康小喬知道的這是自己的新東家怕自己過不慣樓裡的日子,找了個姑娘提點著自己些,記下了瑜老闆的心細的恩情,自然也不會反對阿阮的提議,放下了自己投身青樓的不快,高高興興的與阿阮一起走出了繡房,往阿阮的房間去。
也不知道瑜老闆是如何與阿阮介紹的康小喬,竟然能讓阿阮鉅細靡遺的將這座胭脂樓裡大大小小的事物一一說來,甚至不光這座青樓,連青樓之外的事情也與小喬說了許多。
一來二去,康小喬才知道自己確實是身在大唐,可惜她從《隋唐演義》和《大明宮詞》裡瞭解的那點不靠譜的歷史故事早已過去,唐太宗李世民和唐玄宗李隆基的戲份都已經演完,貞觀之治開元盛世早已結束,連她不太熟悉的安史之亂都已經成了歷史雲煙。康小喬原本就捉襟見肘的歷史知識立刻亮起紅燈,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不但沒什麼優勢,就連樓裡稍微懂點詩詞歌賦的青樓女子都不如。
根據阿阮的介紹,康小喬知道了不少有用的資訊。例如她現在身在唐朝的都城長安,胭脂樓是名動長安的煙花之地。之前與她說話的是胭脂樓的鴇母,姓施,名諱上則下瑜,江湖人都叫她瑜老闆。據說早年也是青樓出身,湊足了贖身錢以後便自己開了這胭脂樓。樓中的姑娘大多身世悽慘落魄,儘管在煙花之地裡只能做些不入流的行當,但至少瑜老闆賞了她們一口飯吃,甚至若潔身自好,也並非沒有脫身的機會。正因如此,這樓中的姑娘們對鴇母瑜老闆無一不充滿了感激。
康小喬對於這些姑娘們有種說不出的感慨,雖然覺得百感交集,但也無話可說。
阿阮不知是看不出康小喬的彆扭,還是懶得在乎她的感慨,自顧自說了許多話以後替她整理好了床鋪,略有些面紅的對小喬說:“小喬姐,委屈你先住在我這兒,我睡覺老實的緊,也不吵,你大可放心。至於還有些要學的手段和規矩,明日我再帶你去。”
“學?學什麼?”康小喬一聽見‘學’這個字就腦袋疼,她好不容易才從高中的泥潭裡脫了身,哪想到就落到了青樓這個煉獄裡,現在又再一聽見還要學什麼東西,立刻渾身難受。
阿阮的臉色更紅,有些尷尬的扭捏了番:“……這,這煙花之地……你,你總要學些……”
康小喬立刻明白了阿阮扭捏在哪,頓時嚇出來了一身冷汗,面色蒼白:“好好好,你你你別說了,我,我知道了。明,明天再說。”
……在青樓上班,要學點什麼,這還用問嗎?
晚上,康小喬仰面朝天的躺在阿阮身旁,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怎麼也睡不著。月皎星明,冷冰冰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