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厚臉皮的架勢。反倒是葉言言有些吃不消,她拿起三明治就吃,端起牛奶就喝,那股惡狠狠的勁,像是在模擬誰的血肉。
其他工作人員正悄悄注意兩人的動向,看到這裡心裡越發確定傳言。
上午拍攝很順利,太子扮演者年紀不大,演技紮實,把太子多疑衝動變現得淋漓盡致。這位太子受人挑撥,對子虞心懷仇恨,多次在宮中產生摩擦又沒佔著便宜,表面上風平浪盡,實則像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等待報復的良機。皇帝出宮行獵,突發病症,來勢洶洶,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信使八百里急馳入京報訊。
到了下午,又是拍攝宮廷中的戲份。子虞聞聽皇帝病重的急報,臉色煞白,四肢僵硬。她原來只當他是宮廷的主人,而她只是這宮廷裡如同花草,瓷瓶,金絲鳥一樣的物什,她的情緒被一壓再壓,一磨再磨,因著他的女人、他的兒女所受的委屈,在他面前也不過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安慰。
她以為,經這麼多事以後,她早已經磨盡了感情,哪知道,在聽到他急病不起的訊息,滿心掛念的只有他的安危。
子虞的兄長——羅將軍急入宮來,說的卻是一樁驚人的密謀。她這位兄長,早已對太子不滿。
“趁此良機,讓太子失去逐鹿的資格。”他看著她,目光堅定地說,“除了宮中,報信的衛士都已全部被我攔下。”
子虞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兄長居然不和她商量就直接動手,可仔細想一想,這也並非頭一遭,上一次算計皇后時也是他的手筆。
“除惡務盡,娘娘,”羅將軍勸道,“我們的機會僅此一次。”
子虞輕輕掙開他的手,“枉你自詡聰明,難道還看不明白,陛下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嚴懲太子,讓他喪失儲君的尊嚴。”
羅將軍平靜的面容一片深沉難測,“除非儲君犯下難以饒恕的罪名。”
子虞手指輕輕一抖,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陛下病危的訊息現在已經傳入東宮,我們這位殿下會做出什麼舉動呢。”羅將軍語氣平淡,彷彿說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子虞卻已經完全明白他的計劃。
”娘娘,你多次隱忍,太子卻半點情都不領,若是讓這等心胸狹隘之輩做上寶座,你我必然不得善終。”
子虞心頭一陣陣發涼,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句,“太子未必上鉤。”
羅將軍郎朗笑了一聲,“娘娘太高看他了,當了太子二十多年,我想他早已亟不可待。”
陳謀看完這一段,滿意地喊停,宣佈休息。站在監視器面前,他又倒回去看一遍,梁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跟著他一起看鏡頭。
“小姑娘真不錯,和剛開始拍電影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呼吸,節奏,神韻都把握的很精準。”陳謀點評說。
梁洲聽得心情極好,嘴裡還謙虛,“那是你這個大導□□的好。”
陳謀乜他一眼,呵呵笑了兩聲,“這是你挖的好苗子,關我什麼事。要不是你給出條件,我差點第二部都要換人了。”
梁洲說:“現在不後悔吧。”
“怎麼會後悔,”陳謀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其實我原本也沒打算換她,只是藉機談談條件,壓一壓演員薪酬,沒想到你這自投羅網進來。我這賺大發了,怎麼?你這尊真佛也動了真心要入凡塵了?”
梁洲挑挑眉頭,卻沒有否認,實際上這兩天他的舉動也完全沒有避忌,大大方方任由眾人猜測。
“我看小姑娘性格脾氣都挺好的,你可得把握住了。”
梁洲坦誠說:“我是奔著結婚去的,不是瞎玩。”
這下換陳謀有些吃驚,若是把梁洲結婚的打算爆出去,絕對是娛樂圈一枚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