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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覷著她那嘴唇一張一合間,借著酒瘋,戮刺進來。

那不依不饒的勁,偏偏叫人推拒不起來。就明明是一身酒氣,落在周乘既唇舌上,好像也沒那麼糟糕。曲開顏喝白酒有限,她沒那麼高的道行,禁不住兩三杯就打回原型。周乘既酒量卻好得很,一身清醒,除了能聞到嘗到的一些酒氣,酒的後勁是甘的,帶著些糧食自有的甜香。

像極了他的人,平靜看似寡淡,滋味霸道也回甘。

曲開顏頭一回認可了那句烈女怕纏郎。她其實沒多少心思的,也被這個發酒瘋的傢伙撩撥到了,他揉得她站不住,本能地雙手環著他的腰,仰首之際,唇舌上吮了他兩下。

有人像是搜尋到最嚴而有力的證據,當即,俯了俯身,一隻手去抄她的腿彎,打橫抱起了她。

喝酒上頭的人,急到宣洩般地慾望,再急也沒忘了他跟大小姐保證過的事。

周乘既抱著曲開顏,從他剛才帶回來的袋裡翻出一個盒子。

懷裡的人傻眼了,抱著他的脖頸,罵人,「臭流氓,你怎麼可以!怎麼有人回來的路上就在想這些嘛!」

曲開顏那嬌滴滴的江南口吻,只會最直觀地往那火上澆油。

周乘既手按在她腦後,不讓她逃。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他承認看到她資訊那一秒,他滿腦子就是這些了。

曲開顏笑著咬唇,然後打趣他,「你們總部的女同事知道周工有這一面嗎?」

周乘既揉在她腰臀上,再輕佻專一的流氓口吻不過,「你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剛才一進門恨不得臉掉在地上的人,信誓旦旦找到賀沖兒的人,結果美色當前,酒勁再一蒸騰,就什麼都忘到腦後了。

周乘既把曲開顏抱到床上,床單都沒鋪,剛才曲開顏抱賀沖兒進來的時候,只是把上頭的防塵罩揭掉了,從櫃子裡找了條薄毯,一半鋪一半蓋。

結果,心血沸騰的兩個人,把賀沖兒這個到底不是他們生的孩子忘得乾乾淨淨。

架不住房裡沒開燈,也架不住回大本營後周工的熱情。

周乘既酒勁一半、慾望一半,幾乎騎一般地壓制住曲開顏,手裡拆解著什麼,也問他的大小姐,「剛電話裡喊我什麼來著?」

沒等到大小姐的情/趣。

倒是被床頭一時蠕動且爬起來的奶娃娃哭聲嚇到了。

床尾這頭,一躺一騎的兩個人,幾乎驚魂一般地自覺分開了。

周乘既什麼酒都沒了,他命也都快沒了。低低爆粗口,他說什麼來著,別人的孩子,你帶過來幹嘛!

且經此一役,他發現他不大喜歡小毛頭的原因又多了一個。

第53章

曲開顏理理春衫短毛衣的下擺, 徑直從床尾爬過去摸索到了什麼時候睡醒都習慣鬧起床氣的賀沖兒。

烏洞洞的房裡,她朝某處的人喊了聲,「開燈。」

周乘既這才「重創」之下,哀鴻遍野地起身去摸開了燈。

光明閃爍之際, 他沒來得及思考, 映入眼簾的就是哇呀呀的賀沖兒認生地扎進曲開顏的懷抱裡。

她說得好像是對的, 賀沖兒好依戀她。這樣耐性低聲的曲開顏,也是周乘既極為陌生的。

陌生到,床尾這頭的人認清一個本能真諦。

男女之間的愛好像不需要教;

舐犢之情亦是。

這麼個破敗的她,偏偏對孩子極為有招, 也有愛。

賀沖兒摟著娘娘的脖子, 頭一句話就是, 「這是哪裡呀?」

「娘娘,我剛才做夢,有一個炸/彈掉到我的床上, 然後我就醒了。」

娘娘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