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還是把那粒藥吃了。
對面的周乘既許久沒有說話,最後,他沉靜色地開口,「對不起,開顏。」
曲開顏認同疏桐的說教,只接受周乘既一半的道歉,因為還有一半是她自己的責任。
這粒藥,對他們兩個人都是教訓。
「周乘既,我今晚死了,你也要給我守身十年。哼。」他能為他前女友守十年,那麼也得為她守十年。
有人配合她的冷笑話,「嗯,其實慎獨挺好的,起碼可以升職加薪。你看吧,我和你一起,把你和我,都弄得一團糟。」
「喂,你這叫什麼話。」
「傻話。」
曲開顏又想到,即便他守個十年又怎麼樣。他才四十歲,我天,他再保養得好些,好顏好色好身材還多金,真是,死了也不服氣。
她幹嘛死哦。「我跟你講,你今晚不準睡,你得每一秒都看著我。」
「嗯。」
曲開顏每晚睡前那一通大小姐捯飭,輕易叫她不會在別人那裡留宿。周乘既把這裡的東西收拾好,預備還是帶她回自己那。
等著他收拾的空檔裡,她才想起來問他最重要的,「你要心扉那個照片幹嘛的啊?」
「委託她老子料理家務。」
曲開顏一聽,心咯噔一下,「陳適逢知道你和我……」
「有什麼問題?我又沒有搶別人的女人。」周乘既冷淡但乖張。
曲開顏思索後的口吻,坦誠告訴他,「我不希望影響你。」
收拾停當的人,踱步過來,站在她面前,曲開顏仰首看他,周乘既寂寂道:「我和你剛認識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我很任性、」
周乘既卻適時打斷她的話,「我和他只掛礙公務,男人間的交易,合則來不合則散。放心,我也不是離了他陳適逢就沒飯吃。」
「可是我知道,他對你有知遇之恩。而且,你明明在他們集團攢了這麼多年的心與力……」
一朝放棄,屬於自斷經脈,功虧一簣。
而且傳出去也不會多好聽的,從前舊賓主,為了女人弄得不歡而散。
周乘既徒然伸手來撩曲開顏下巴,冷冷清清的口吻,「這就是你今天心思重重的緣故?」
曲開顏圈住他的腰,「我不想你那樣。」她說不上來的慌亂,也覺得倘若真那樣了,周乘既的家庭肯定會更不喜歡她。
直到這一刻,周乘既攬住心思重重的人,才明白,即便再囂張跋扈的曲開顏,依舊是孤身一個的。她許多心思沒人託付,也沒人替她掌舵,女兒家認了真,無非是考慮這些。好像別人的喜歡對她來說,很重要,也是認可。
反觀,男人的心思卻絕情多了。他只要她一個人的喜歡就夠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先回家。放心,天塌不下來。」
曲開顏和周乘既回到別墅,疏桐已經把家裡收拾得妥妥噹噹。盼盼她們一行回去了。
也給賀沖兒洗完澡,只是臭小子興奮得很,非得等娘娘和那個叔叔回來。
疏桐在廚房裡熱牛奶,還是聽到賀沖兒喊開顏的聲音,才曉得他們回來了。
當著周乘既的面,便取笑開顏,「我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
瞧開顏恢復那一臉臭屁傲嬌的樣子就知道,嗯,又和好了。真是沒出息,快三十的人,談個戀愛比十八還幼稚。
賀沖兒一個勁地跟娘娘顯擺他新得的望遠鏡。
曲開顏臭屁地捏賀沖兒的肉臉,問他,「誰送給你的啊?」
「你的男朋友。」
「你懂得還真不少。」
疏桐在那頭關懷地問他們吃了沒。
曲開顏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