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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

&ldo;他在說什麼?&rdo;繼多利亞問道。

那人一邊唱著,現查德一邊給她翻譯。

&ldo;靠近些,你會看到很多奇蹟,得到很大享受。你會看到古代的奇蹟。&rdo;

一幅油彩塗得不很協調的黑人收麥圖映入維多利亞的眼簾。

&ldo;美國的農業工人,&rdo;理察翻譯著。

接著是:

&ldo;西方世界一個皇后的照片,尤金妮皇后正在痴笑,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長鬈髮;一張位於蒙特尼哥羅的王宮的畫片;還有一張盛大的展覽會的畫片。&rdo;

圖片一張接著一張,都是十分奇怪,各不相同,又毫無聯絡,而且有時他們用令人奇怪的說法來進行解釋。

最後是女王的丈夫狄斯雷裡,挪威的峽灣,還有瑞士的滑冰運動員。這齣回顧往昔的奇怪節目到此便告結束。

演出者在節目結束時這樣說道:

&ldo;我們給您看了我國和遙遠國土上的絕妙的古典文物。望您慷慨解囊,以便與您所看到的奇蹟相稱,因為所有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絲毫假造。&rdo;

演出全部結束。維多利亞興高彩烈。&ldo;實在太棒了!&rdo;她說,&ldo;真沒想到會這麼精彩。&rdo;

流動電影院的兩位主人驕傲地露出了笑容。維多利亞從條凳上站起身來,坐在另一端的理察便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樣子頗不雅觀。維多利亞連忙道歉,但是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理察付了錢。接著,雙方非常有禮貌地道別,互相關照,又祝願上帝保佑對方,然後高高興興地分了手。理察和維多利亞登上汽車,而那兩個阿拉伯人則步履艱難地向沙漠裡走去。

&ldo;他們要到哪兒去?&rdo;維多利亞問道。

&ldo;他們在全國到處走來走去。我第一次遇到他們,是在伊拉克和約旦的邊境上。那時候,他們是從由死海到安曼的路上往內地走。現在,他們是要到卡爾巴拉去。當然是走人們不經常走的路線,好給遙遠的小村莊的人們演出。&rdo;

&ldo;可能會有人讓他們搭車吧?&rdo;

理察笑了起來。

&ldo;他們大概不會搭車。有一次,有個老人從巴斯拉步行到巴格達去,我讓他搭車。當時我問他,步行需要多少時間,他說需要兩個月。我要他上車來,並且對他說,當天晚上就能到達巴格達。但是,他謝了謝我,說是不願意搭車,因為,早到兩個月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少區別。在這裡,時間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一旦你有了這個概念,你雖然會覺得好奇,但也會感到滿意的。&rdo;

&ldo;你說得很對。我可以想像得到。&rdo;

&ldo;咱們歐洲人做起事情來,總是急手很快做完。可是阿拉伯人覺得,這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咱們談起話來,總是願意直截了當,而他們覺得這樣做非常不禮貌。根據他們的觀點,你應該坐在那裡,不著邊際地閒扯上一個鐘頭‐‐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也行。&rdo;

&ldo;如果在倫敦,咱們在辦公室裡象他們這樣做,那可太令人奇怪了。那會浪費多少時間啊!&rdo;

&ldo;是啊,可是,響們又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上來了:什麼叫時間?什麼叫浪費呢?&rdo;

維多利亞努力思索著這兩個問題。汽車似乎仍然在漫無目標地向前行駛著,而司機對路線倒好象是有絕對的把握。

&ldo;咱們去的地方到底在哪兒?&rdo;維多利亞終於又開了腔。

&ldo;你是說阿斯瓦德土丘嗎?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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