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掉首望向上首的皇帝,聳了聳肩,優雅的開口:“皇上,你看到了,這四個人的口供根本作不了主,因為他們的口供不一致,這說明他們所使的是反間計。”
楚逸祺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冷瞪著大殿下首的兩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皇帝揚了揚手中的佈防圖:“那這佈防圖又是怎麼回事,這佈防圖怎麼會落到淮南王的手中的。”
“既然這是在淮南王府出現的佈防圖,那麼我們身邊肯定是有內奸的,不過這內奸卻不是本郡王,而是另有其人,”燕祁說完呵呵輕笑兩聲,緩緩的回身望向了大殿一側的藍大將軍,藍大將軍周身發軟,差點沒有栽倒在大殿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燕祁陡的朝大殿外面大喝一聲:“把人帶進來。”
很快有兩名侍衛押著一人走了進來,這人一進來藍大將軍腦袋嗡嗡作響,手指緊握成一團,才能支撐住自己的身子,這人竟然是自己手下副將夏商的手下陸川,這陸川有一個本事,就是臨驀別人的筆跡,不管是誰的筆跡,他只要看一眼,便能臨驀得一模一樣,就是本人也難辯真假。
“陸川,你認識皇上手中的佈防圖嗎?”
燕祁喝問,陸川飛快的抬首望了一眼,臉色難看如死灰一般,不過他一點也沒有遲疑,飛快的開口:“是小的臨驀的,小的該死,小的不該臨驀這佈防圖。”
“說吧,是何人讓你臨驀這佈防圖的?”
陸川飛快的抬首望了一眼大殿一側的藍大將軍,他不想交出藍大將軍,但是他先前嘗過燕郡王的手段,如若他不說,他只怕生不如死,他光是想到那些酷刑的手段,便膽顫心驚,陸川飛快的開口:“是大將軍讓小的臨驀的,還讓小的臨驀了燕郡王的筆跡。”
陸川話一落,大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後嗡的一聲議論開了。
藍大將軍瞳眸陡的噴出火焰,朝著陸川大喝:“陸川,本將什麼時候讓你臨驀這東西的,你休得血口噴人。”
五城兵馬司的副統領藍桑更是控制不住的衝上去,抬起一腳便對著陸川狠狠的踢了下去:“陸川你個狗心狼肺的東西,竟然像條瘋狗似的胡亂攀咬,我父親什麼時候命你做過這件事了。”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這藍桑竟然當著他的面踢人,實在是太可惡了:“藍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殿踢人。”
藍桑一怔,清醒過來,飛快的跪了下來:“皇上,臣實在是太憤怒了,所以才會失態,請皇上責罰。”
大殿上首的藍筱凌此時已經完全的驚呆了,她沒想到最後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父親竟然成了私通賊子的人了,藍筱凌的手指緊掐進肉裡,望著一側的楚逸祺:“皇上,這人定然是受人指使了來構陷我父親的,皇上明查啊。”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明,意指燕祁指使了陸川構陷她的父親。
大殿內,燕祁抬眸冷冷的望向大殿上首的藍筱凌,瞳眸嗜血般的暗沉,一點面子都不給藍筱凌:“德妃娘娘,後宮不得干政,你若再言,休怪本郡王把你抓進監察司受審。”
一言使得藍筱凌臉色煞白,再望向楚逸祺,咬起了下唇,楚逸祺伸出手拍拍藍筱凌的手,望向大殿下首的陸川。
“陸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栽髒陷害藍大將軍,說,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幹的?”
陸川驚恐的望著皇帝,又望望燕祁,最後又望望一側的藍大將軍,覺得自己真是裡外不是人,何況他根本沒辦法活了。
陸川念頭一落,陡的瘋了似的朝大殿一側撞去,碰的一聲響,直接頭破血流,當殿而死。
藍大將軍一看陸川已死,飛快的跪出來:“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啊,皇上明查啊。”
楚逸祺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