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僵硬的表情道:“我沒事,你剪一小塊那瘋婦的衣裙好嗎?”
凌飛二話不說便去照辦了,當他靠近時,白吉很緊張,她覺得那衣服會突然魔化成一個可怕的東西,或者泛出一張慘白的人臉,但是,直到他俐落的撕下一小截裙紗,什麼事也沒發生。
到底是什麼把楊墨嚇成這樣?
直到帶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回去客棧,把少的可憐的行李從客房裡搬出來,招呼竹兒安排好一切,再攆走試圖摻和進來的莫言後,楊墨仍然三緘其口,堅決一語不發。
你說出來也讓我分擔一下啊!
白吉說的苦口婆心,吐血三升,楊墨卻仍然拒絕回答問題,無論她用什麼手段,他只是輕飄飄丟擲一句:你不久就會知道了。
她氣鼓鼓的抱起長勢良好的小草,踩著重重的步伐下樓,透過大堂至後園的走廊時,正好碰見了掌櫃,此時這位掌櫃對於多出來的三間房非常滿意,笑呵呵的問道:“還有一位公子什麼時候搬?”
“沒了,該搬的都搬了,不該搬的也不會搬了。”
白吉知道他意指何人,只是可惜她遇上掌櫃時總是心情不佳,是以粗著氣回答過後便要離開,被掌櫃一步阻著路兒,走廊只有那麼點大,又黑又細,要是有心堵路。倒也不難。
“他怎的不搬?”
白吉一瞪眼,剛想說“她有付房租嘛”,不想後面傳來一聲叫喊:“我立刻就搬!”
掌櫃見著眼前出現一位清秀賢淑模樣的女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請問您是……”
還不待神出鬼沒的莫言回答,白吉便粗魯的截斷了話頭:“沒房間了!你住上面客房,要麼就回家去!”
莫言立時露出小媳婦的神情,眼中瞬間便含著淚花,那付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象遭了負心漢地痴情女。只可惜,她痴情的有些過頭了。
掌櫃迎來送往,見多識廣,望望這個。看看那個,用腳趾頭便也可以想出其中必有內情,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可不想趟這趟混水,打了個哈哈,便腳底抹油,飛也似的逃走了。
“你哭也沒用!沒房間就是沒房間了!”
白吉理也不理抽抽噎噎的莫言,自顧自寶貝著她的小草往後園走去。聽見身後輕柔卻堅決的腳步聲。頓覺心頭火焰一陣陣的撩著耐性,不禁轉身大吼:“你煩死了。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我沒跟著你,只是凌公子也搬過去了。我也想跟去。”
白吉並未繼續暴怒下去,她見著莫言身後出現高大男子的身影。那個擁有一藍一黑眼眸地男子,默不作聲的繞過身材瘦削地莫言,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我不想你跟。”
凌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半圓形木門後,白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對莫言道:“聽見了沒?人家不要你跟。”
可惜,白吉低估了莫言地韌性以及極度良好的心理素質,自從有了嬌美的容貌,她的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飛躍,此時的她從呆滯中回覆過來,臉上泛著夢幻的紅潮,口中喃喃道:“不為兒女情長所牽絆,果然是英雄氣概……”
白吉覺得真有血柱要從胃裡噴出來,她捶著牆喘了好一會兒,幾乎想撲上去掐死莫言才好,那塊從瘋婦身上剪下來的布料從袖子裡飄了出來,及至莫言出聲,她才發現。
“這是……仿製前衣?”
“仿製前衣?”本準備一把搶回來地白吉在聽見這句後,停下了手,“什麼意思?”
聽見她地詢問,莫言獻寶似的開始解說:“這是衣裙地邊角吧,你看這繡法,現在流行墨繡,這衣料不象是便宜的,肯定應該用墨繡才對,可是卻用了北魏時地針法,除了仿製前衣,不然誰還會如此浪費這種好料子?”
她立時來了精神:“你怎麼知道這是北魏時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