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語,卻讓白吉乘了機:“你說一句我愛你來聽聽。”
凌飛沒有半分猶豫,脫口而出:“我愛你。”
這話方一出口,楊墨與白吉同時覺得心臟一縮,如同被什麼東西撞了下般,那片刻的心悸很快便轉化為虛無消散在身體裡,從四肢尖上漫延開來的熱度還沒展開,便被靈魂深處地脈動所取代,直到心臟漸漸恢復平緩後,血管中的炙熱才慢慢減退,如同發燒過後的舒適,有著病態的快感。
白吉怔怔的道:這是……獲得真心的感覺?
楊墨有些懷疑:不象,感覺太淺了?而且沒道理我們倆都能感覺到。
也許他愛我們兩個?她這麼一說,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要不要問問?
別亂來!他低吼一聲,不、不對,我敢肯定這不是收穫真心的感覺。他努力回憶著嚴雲告白那天地細枝末結,那狂亂的吼叫,浮漲在血管裡膨脹的力量,以及混入靈魂深處的悲哀悲哀?
楊墨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這個詞來,可是如今再推想過去的那一幕,清晰的情景當然一無所知,可是那種微微的感覺,仍然讓他能從記憶深處翻了出來,又或者說,是由於嚴雲自知,他的愛永遠是陷在黑暗中的無望,不會有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陽光下地那一天,所以才會充滿了如此濃重地悲哀。
凌飛的表白卻沒有任何地感覺,生理上的感受度更深,靈魂中地感受相比之下,淺末地如同微風。
白吉仍然在嚷嚷著為何會知道不是獲取真心的感受,他心亂如麻。敷衍道:如果是獲取真心,包袱皮不是會出現嗎?
她恍然大悟,立刻往著客棧的方向看去,足足看的眼睛痠痛,確認沒有任何光亮飛昇上半空後。這才不甘不願的轉了回來,奇怪地嘟囔道:可是為什麼他表白會有感覺……
他隨口道來,過後卻覺得是至理名言:也許是因為他愛的不夠深。
她聽這話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文藝青年啊你!
他也跟著翹起嘴角,這一會兒心裡便轉了幾茬想法,打擊白吉的、扶持白吉的,都轉了幾轉。現下既然知道在凌飛身上的勝負仍未分出,也就都壓回了心底,擺正顏色,把話題扯回正道上:“凌飛,我要賠客棧老闆食廳的錢。很大一筆,現在就想找個方法,趕緊賺上一筆才行,不然被那家客棧老闆告上官府就麻煩了。”
凌飛思考片刻後問道:“用別的方法?”
楊墨一聳肩:“身無長技,除了會點捉妖驅鬼,其他都不擅長……還識字。”這後面地是白吉補充來的,他剛想喝斥她又胡鬧,她卻搶先解釋一番。他這才知道,古代識字是件多麼稀罕的事,而讀書人,又有著多麼崇高的地位。
凌飛講話總是很慢,做足了謀定而後動的勢頭:“替人寫信,測字,捉鬼,降妖,看風水。”
他本想問做生意,只是一來對唐朝人生地不熟。二來他也知道古代輕商賈。三來行商要本錢和機會,是以無奈之下只好放棄這個他擅長地領域。
他認真的問道:“當打手能不能賺錢?”
“能。”妖目男頓了頓。又道,“麻煩。”
他笑了起來:“你倒是瞭解。”
“做過。”
“為何?你師父派你出來沒給你盤纏嗎?”
凌飛丟下一文。邊起身邊道:“師父愛護我,認作弟子,出師就再未回去。”
他琢磨了這零碎話,複述道:“因為你師父愛護你,所以即使你出了師就再未回去,仍然認你作弟子?”
妖目男頭也不回的點了點,問道:“去哪?”
這句話倒把楊墨問住,雖然他很想問為何凌飛再未回師門,卻知今天已說的再多,恐怕這冷性子的男子不會再多說什麼,可他覺得目前不宜立刻去找些活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