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汝,你不插手?!”錢沂南很快也聽說了一些事兒後,趁著某個周邊沒什麼外人的上班機會,便一臉八卦表情,用手肘碰了碰趙清茹。
“雛鳥大了,總歸要離開家,自由展翅翱翔在天空的。無論前頭遇到多大的風浪,只要記得家門永遠為他敞開著就行。”趙清茹抱著手裡的白色瓷杯,故作高深地開口道。
“嘁,我還不瞭解你這個小妮子了。若是原原當真被薛晴那小丫頭片子給拿下了,領進了門,看你怎麼辦?”錢沂南到底是多年的好閨蜜兼嫂子,不客氣地戳破了趙清茹那偽裝。
“應該不能吧。”趙清茹其實也曾這般擔心過,可到底覺著不太可能。
“我到覺著沒什麼不可能的。我雖沒跟那個小丫頭片子接觸過,不過從那言行舉止看,心機怕是不小。之前你不是說她一直誤會著老周是她親爹,而且還為了自己個兒的前程,巴上了你這個二代,然後拋棄了她們母女倆嘛。”
“是啊。”
“而且,並不知道原原並非你跟老周的親生兒子。”
“所以?!”趙清茹順著錢沂南的思路,試探性地反問了一句,“沂南,你是說……那小丫頭片子有可能在報復,當做不知道她跟原原有血緣關係,然後……”
“到時候同父異母的姐弟搞在了一起,事兒鬧大後,別說面子,裡子可就全沒了。老周估摸著也別想在研究所兒裡繼續上班了,還有你這個有權有勢的二代千金,還有整個趙家,也將淪為笑柄。”
“可惜她算計半天,所希望的事兒永遠都不可能發生。”趙清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道,“我倒是有些喜歡這小丫頭片子了。薛玉敏的女兒,果然不似泛泛之輩。”
“那……清汝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趙清茹想了想,隨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顧三哥那手機。手機另一頭,過了許久才接通,毫無疑問,某日夜顛倒的大少這會兒還在被窩裡。
“清汝啊,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又有新的本子了?!”
本子,自然指的是劇本。之前趙清茹在自家爺爺送別後那次聚會上,還說要拍幾部經典的抗日題材的連續劇跟電影來著。劇本什麼的,自然由趙清茹給構思大框架,然後讓專業人士潤筆再創作。
“不是,就是臨時想到件事兒。”
“啥事兒?說吧。三哥若能做到,一準兒不折不扣完成。”都是知根知底,所以稍稍提一下,根本不需要細說,便心照不宣地大致猜到了。
“之前不是說《金陵》那邊還差幾個女大學生嘛,我覺著與其找專業的科班生,不如就在大學裡頭挑。個別場景也完全可以借大學的場地。順便還能給大學生們上幾堂愛國主題的宣傳課。”
這會兒99年底,燕京大學百年校慶剛剛過去,而水木大學也即將迎來九十華誕。兩所大學現有的校址裡,還儲存著民國時期的好些建築不曾拆除。若是作為電影其中一個或幾個場景,自然不會差到那裡。
“行啊。不過……清汝,我總覺著你這葫蘆裡沒裝什麼好藥啊。”手機另一頭,傳來顧三哥調侃的聲音,不怎麼客氣。
“不過是裝了點兒誘餌,就是不曉得是不是能釣到某條食人魚。”
“食人魚?!乖乖,連食人魚都冒出來了。”還躺在床上的顧三哥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看來對方來頭不小啊。”
在一旁聽到了全部對話的錢沂南前後聯絡了一番,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清汝,你不會想把那小丫頭往娛樂圈那頭引吧。”
“不行?!小丫頭若真能守住做人的底線,我不介意她給我當兒媳婦。可若是……一個戲子而已。原原玩了也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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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