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視野裡好象多出一件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原來牆角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高至少185公分,拎著個皮箱的胖子。
這人我認識,對,是那個死胖子。
在鬍子和我的同桌生涯中,有一年的空白。那年,鬍子轉去了理科班,在那裡,他多結識了個好友,或許只能算半個,他的同桌,丁剛,一個讓所有人都頭疼的胖子。打架,翹課,早戀,強吻女同學,這些都是小兒科。他有一個強項,同時也是學校最忌諱的“大中華體育類”專案,國粹,麻將。如果不是因為他三叔是市委領導,他早被學校以聚眾賭博的罪名開除了。
丁剛他爸好賭,所以丁剛的“棋牌”水平是從小就培養的,聽說,他爸因為賭得太大,把家產都輸光了,最後還發了瘋,丁剛就好由他三叔代為監護了,不是親生的的確差很多,他三叔基本沒什麼時候管他,所以他在學業上開始退步,牌藝上開始精進。無論竹骨石塑任何材質任何大小的牌,打過一圈,基本就可以不看,靠摸就能運轉自如,麻經類的書籍他已經讀爛了,一百三十六張牌,二十三個省市地方特色玩法規則,如何組合,機率如何,權謀戰略,無出其右,到了出書立著的水準。到了高三,在他第七次被學校警告處分後,他退了學,開始在社會上聚賭,也由此結識了不少黑。道上的“兄弟”,由於他牌技高超,專胡清一色餅牌,人送江湖名號———“餅哥”!
餅哥長得眉清目秀,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特別受道上飛妹喜歡,他也一直自稱自己是一個有實力和潛力的胖子。我找鬍子補習期間,見過他幾次,他總是急匆匆的離開,一直以來,我都納悶,鬍子和餅哥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能有私交,不過自從鬍子回到文科班,餅哥退了學之後,這個想法和這個人我就都淡忘了,在我的記憶裡,只是聽說後來他去了魔都經商,賺了很多錢,當了大老闆。
面前的這個人,沒錯,就是餅哥。
媽蛋,今天的情節讓我有了無盡過山車的感覺。
幸虧我書讀的多,金剛經也念的不少,知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哈哈,不變應萬變。
“餅哥!好久不見!”我決定還是先出招的好,反正他能在這裡,肯定也是自己人了,“什麼時候把東西拿走了,也不知會一聲。”
說完,我故意看了看老張和鬍子,我想看他們的表情,果然從那裡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是鬍子說的淡定帝啊,你在計程車上睡覺的時候。”餅哥表現得和鬍子很熟。“在你決定加入我們之前,我一個人在隔壁,肚裡的酒蟲都快急死了。”
接著,他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我的旁邊。
“這麼重要和關鍵的東西,怎麼能放在你這個手無“腹肌”之力的文化人手上。”餅哥剛坐定,就從皮箱裡拿出書和“觀測面板”。
我想裝做不經意的樣子,看看他皮箱裡還有什麼,他卻很快的蓋上了。雖然沒看見包裡的東西,但是那個駝色皮箱的品牌還是很惹眼,愛馬仕,然後我發現,不單箱子是愛馬仕,這傢伙一身的裝束都是愛馬仕。
“老張,我的事你還沒有和淡定哥說吧?”餅哥似乎比我還著急。
老張搖頭,鬍子微笑。
“太不把我當回事了,我可是有重要貢獻的銀。”餅哥煞有其事,嘴上不停,手裡沒閒著,也沒經過我同意,就開始“觀測”我的那本書。
我心裡基本有答案了,感情你和鬍子都是“甲殼蟲”培養的,潛伏在我身邊的“保鏢”?
“淡定格,”餅哥好象嘴挺欠的,他亮了亮左手腕上甲殼蟲手錶,“這麼說吧,我是上半年被鬍子給收編的。我的編號是number1000。”
這倒有點出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