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螢石,看著螢石遠去,看著螢石化作一點微光落於深谷。
庾慶又抖出了地圖給他看,“金先生,你看,我沒說錯吧,這裡別有洞天吧,那女人故意不畫的,是我無意中找到的。”
“是我多慮了。”金化海點頭認可,環顧眼前空曠的漆黑環境,也有幾分感慨,“當年也算在這地宮裡到處鑽過,沒想到還有如此廣闊的地下空間存在。”
庾慶玩味一笑,心想,那賤人若是不想讓你們發現這個入口的話,只怕有從邊上經過你們也未必能發現。
“出口在哪?”金化海忽問。
庾慶將地圖收好,指了指下面,“就在橋下的山谷裡,只是被堵死了,清理出來可能有點麻煩。”
金化海:“那就趕快清理,直接從這下去嗎?”
“你們稍等。”庾慶扔下一句話,便揮手示意一下,直接帶著兩位師兄先上了橋而去。
稍等什麼?其他人有點莫名其妙。
金化海正想也上橋跟過去,庾慶回頭喊了聲,“別動,橋的年頭久了,不結實,負重不行,一不小心就得塌,一次性只能過兩三個人。”
金化海將信將疑,慢慢收回了腳,盯著橋面嘀咕了一聲,“不結實嗎?不應該呀,這地宮裡的東西都不容易腐朽才是。”復又抬頭喊道:“你們幹什麼?”
庾慶:“等我到了另一頭喊話,你們再三個人一組分批次過來。”
這邊只好稍等,眼睜睜看著三人拿著螢石的身影漸漸遠去。
師兄弟三人到了橋的另一端洞口,也是第一次到這邊洞口。
稍微深入一段距離後,庾慶抬手示意停下,對著空洞洞的通道出聲道:“女仙人,看戲還沒看夠嗎?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南竹和牧傲鐵心絃一緊。
“笛笛笛……”大頭的鏗鏘鳴叫聲又起。
前方黑漆漆的通道內出現了一個白影,近後正是那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見面就問:“你什麼意思?”
說實話,她也有點被搞糊塗了,不知道這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搞的她都不好再怒氣衝衝下手了。
“什麼什麼意思?”庾慶兩手一攤,“你不是要我解決那些人嗎?不管過程如何,我做到了,大部分幫你解決了,剩下的也給你帶來了。”
這次,連牧傲鐵都有些繃不住了,喉結聳動了一下。
他和南竹都沒想到,老十五這傢伙竟然到了樑上吊繩、套了脖子後再睜眼說瞎話的地步,這不是找死嗎?
白衣女人果然冷笑道:“你幫我解決了?明明是我麾下不惜代價解決的,紅口白牙的怎麼就成了你的功勞了,外界世風日下到了如此境況嗎?”
庾慶嗤聲冷笑,指了指自己腦殼,“想想,仙人,你再好好想想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怎麼突然瞬間就那麼巧的都把後背亮給了你去捅刀子的。”
白衣女子略怔,被他這麼一說,是感覺有些不正常,其實她之前也感到有些意外,百來號人突然就被她順利解決了大部分,順利到她有些喜出望外,本以為要付出的巨大代價竟然節省了。
當然,她依然冷哼道:“要憑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硬扯成你的功勞嗎?”
庾慶大言不慚:“當然是我的功勞!我告訴你,就算你不發動那次進攻,他們後面也得出意外,也照樣要死,而且會死的更多,上百人會死到只剩一個人!”
白衣女子:“繼續編,我說過,會讓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好歹活了幾千年,怎還是滿眼的婦人之見?我不用嘗那滋味,也不需要編!”庾慶側身,揮手指向黑漆漆的洞外,“點亮外面,我會用事實讓你清醒過來。”
白衣女子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