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了禪少庭。
誰知禪少庭竟不躲不避,慘白臉上浮現扭曲的決絕神色,豁出性命式的繼續施法御劍,欲以身為餌反殺庾慶。
撲空臨近的庾慶看清了他的神色反應,瞬間意識到了這位不想活了。
頓大驚,他可不想殺他,一個龍行雲就夠嗆了,再招惹上歸劍山莊,那就要蛋疼了。
大驚之下抽劍,凌空扭身,一腳狠踹向了禪少庭的胸口,這一腳確實比較狠,也確實惱火了。
禪少庭當即被踹飛了出去。
凌空扭身的庾慶再戰身後,快劍擊飛從身後射來的飛劍,來得快,彈出的也快。
現場觀戰者立見一道道劍光從滾滾揚塵中彈出,只不過這次並未再調轉射回,皆如同離弦之箭力竭後的樣子,紛紛砸落在地沒了動靜,又被擴散開的揚塵給吞沒了。
加之打鬥動靜終止了,眾人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尤其是歸劍山莊一干人等,明顯緊張到不行。
幾乎在此同時,一道人影也從揚塵中飛了出來,正是禪少庭,坐地滑行了數丈遠才停下,雙手撐住了地面,剛想強行站起,便忍不住仰頭“噗”出一口鮮血來。
滾滾而來的揚塵恰在此時推至,猶如將人給撞翻了一般,噴出一口血的禪少庭仰天倒地,旋即也被揚塵吞沒了。
“哥!”禪少芸一聲悲呼,下意識就要去救助。
雍澤雪似乎料到了她要幹什麼,手已經摁在她的肩頭,將她死死摁在了原地,冷冷警告道:“比試還未結束,誰也不能上場干預。”
對她來說,既是朝陽大會的規矩不能被破壞,也是她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許兒子還能戰呢?也許對手也同樣重傷不起了呢?
躺在迷茫茫沙塵中禪少庭用力翹首,還想再拼命站起,卻已力竭。
想再凝聚起一絲法力調息恢復,五臟六腑卻如撕裂一般的痛,經脈受阻,胸口甚至不能發力和受力,他知道自己胸骨已經被對手一腳重擊給踹斷了。
在自己法力抽乾的那一刻,無絲毫法力防禦的那一刻,捱上那麼一腳,他知道自己已經重傷了。
也知道是對手手下留情了,否則人家那一腳足以踹死沒了防禦的他。
可他還想站起再拼命,因為他不能再倒下。
忽然又看到沙塵中走來一個人影,除了那個蒙面的張之辰也沒有別人。
庾慶走到了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說道:“你輸了。”
禪少庭拼命掙扎,哪怕口鼻滲出的鮮血已經在滴滴答答,哪怕胸膛似乎要被劇痛撕裂,他也還是拼命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在庾慶跟前,血水在口中含糊道:“除非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會認輸的,來呀,我還沒輸,來殺我呀!”
庾慶伸手一推,禪少庭當即咣噹倒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庾慶順手抄住了他的一隻腳踝,轉身拖了就走,就像拖一隻麻袋似的拖著一個大活人。
禪少庭還在掙扎,還想掙扎站起,然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站的起來。
他似乎知道了庾慶要對他幹什麼,他似乎不想接受那個結局,雙手在地上又抓又撓,想找抓力點,卻無濟於事。
手上摸到了石塊,又朝庾慶身上砸,然這力道和準頭實在是可憐,要麼扔不中,要麼打中了也不見庾慶有任何反應。
“放開我,我還沒輸,我還能戰……”
禪少庭一陣叫囂,後來帶了哭腔,似在泣血哀求一般,哪還有一點庾慶初來昆靈山初見時的風采。
盪開的沙塵漸漸朦朧,某個方向的觀眾看到朦朧中似乎有人影走過來。
臨近場外的庾慶停步了,揮臂一甩,將拖拽而來的禪少庭扔了出去,直接扔出了界,扔出了場外。
“打出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