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動了,原來黃曆以為她是被打暈了,或者是嚇昏了,埃德文就勢接住撲過來的女兒。
田邊滿被黃曆盯著不放,這讓他想開啟窗戶,再飛身躍出,都沒有這樣的時間和機會了。深吸了一口氣,他衝了上來,要做拼死一搏,只有擊倒面前這個傢伙,他才能成功逃遁,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黃曆手中有刀,對付受傷的田邊滿很有信心,匕首揮動,手腕靈活地轉動,反握匕首竟然也運用自如。田邊滿後退,再向前,傷口不斷地湧出鮮血,滴在地上。黃曆招數走空,並不慌亂,左手向外一攬,抓住了田邊滿的手腕,右手匕首橫劃,砍向田邊滿的雙眼,同時抬膝猛撞。三招齊出,連守帶攻,狠辣無比。
田邊滿只有一隻手能夠活動自如,匆忙中擋住了上面的進攻,底下這一膝卻未躲開,下體被撞了個正著,他發出了一聲悶哼,疼得彎腰曲背。又是沉重的一下膝頂,他的鼻樑骨發出清脆的響聲,牙齒也被撞掉了兩顆,鼻口噴血,田邊滿差點昏厥過去。
黃曆左手用力一扭,使得田邊滿的身子轉了個角度,然後右手的匕首狠狠扎進了他的後背,田邊滿慘叫出聲,身體頹然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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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變態、瘋子、精神病,艾琳娜恐懼的扭動著身體,此時的田邊滿已經奄奄一息,可他就象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鬼,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渾身是血,臉上的肉不斷扭曲著,但他瞪著的眼睛裡,除了死亡她還看到裡面蘊含著的情緒,狂熱而暴虐,衝動而殘忍。
“婊子,別,別那樣看著我。”田邊滿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要狠狠的,狠狠的幹你,再一刀一刀,慢慢的割你,聽著你求饒,聽著你慘叫……”雖然已經瀕臨死亡,但他被艾琳娜的目光激怒了,用力的垂死掙扎,但他無計可施,雖然如此,他還是要試一試,這是他的風格。
血流得更多,艾琳娜從來沒見過這麼粘稠的鮮血,她轉過了目光,在埃德文的懷裡瑟瑟發抖。
田邊滿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最後動了一下,把目光定在黃曆身上,死在這傢伙的手裡,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了。殺手,能死在更高明的殺手手裡,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就象戰士要戰死沙場一樣。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咧了咧嘴,帶著詭異的笑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黃曆擦乾淨匕首上的血跡,收好,然後走出衛生間。抬頭看了看走廊上站著的幾個人,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了,大家到下面等著吧,我和埃德文先生談點事情,馬上就下去。”說著,他伸手扶著埃德文的下巴,用力一推,給他接好。
埃德文也不是傻子,危險解除,他也從關心女兒的急切中,見到兇手的憤怒中解脫出來,知道黃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估計是關於善後的。所以,他用手摸著下巴,活動了幾下,對大家說道:“你們先下去,我和陳先生馬上就來。”
這兩個人一發話,李倩心、陳曼麗以及巴斯滕和兩個傭人便沒有意見了,帶著心裡的疑惑走下樓去。
黃曆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作了個請的手勢,方向是書房。
三個人進了屋子,誰都沒有馬上說話,埃德文不時打量黃曆,幾番欲言又止。艾琳娜驚嚇未退,抱著父親的胳膊,大眼睛眨啊眨的,眨得很快。
“呵呵,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黃曆突然淡淡一笑,說道:“當初我死活不接您的懸賞,可最後還是拼死拼活地把任務完成了。埃德文先生,不知道您的承諾還算不算啊!”
埃德文苦笑,輕輕拍了拍艾琳娜的手臂,說道:“當然算,信守承諾是我的作人準則。而且,我要感謝你救了艾琳娜,還有我。我一定要拿出三倍,哦,不,十倍的錢來表示感謝。當然,這不是錢的問題,可我真心地希望你能接受。”
黃曆沒有拒絕,他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