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小孩子,總算把傷感的氣氛沖淡了不少,黃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秋盈,不許要姥姥的項鍊,很貴重的,你一個小孩子——”
“我沒要,是姥姥給的。”小秋盈晃著小腦袋,振振有詞地辯解。
“是我給的,一點心意,貴重什麼,你別唬孩子。”程夫人不在意地說著,坐在沙發上,把孩子放到腿上,低頭細細地看,輕輕地摸,眼中出現了一絲晶亮,似乎看到了程盈秋小時候繞膝玩耍的情景。
黃曆張了張嘴,程玉奎悄悄擺了擺手,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勤務兵走到門口,向著黃曆張望了一下,黃曆輕輕點了點頭,向程玉奎說了聲稍待,起身走了出去。
在庭院中黃曆看見了宋興初,不遠處的樹下還站著一位姑娘,不禁十分奇怪。
“司令,打擾您了。”宋興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算了,既然來了,就把空降旅的事情簡單說一下吧,明天你就不用去司令部彙報了。”黃曆隨便指了指庭院中的椅子。
“啊,空降旅是吧?”宋興初有些心不在焉,眼角的餘光老是在掃樹下的姑娘,“嗯,空降旅都是好樣的,訓練很刻苦,嗯,已經具備了實戰能力,主要是飛機,只要飛機的投放能力得到保證,作戰是沒有問題的……”
“你這傢伙,還是明天去司令部好好向我彙報吧”黃曆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桌子,“到底來幹什麼的,有話說清楚,別在這耽誤我的時間。樹底下那個姑娘是誰,小心眼睛斜了正不過來。”
“啊,是,說清楚。”宋興初有些扭捏,又撓頭,氣得黃曆想踹他,“那個,那個姑娘是我的,那個,女朋友。她很仰慕您,真的,真的很仰慕。想跟您合個影。”
黃曆翻了翻眼睛,他不喜歡照相,這是以前幹秘密工作所養成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改過來。除了有必要的宣傳或者實在躲不過去以外,那張和程盈秋的合影便是被磨得實在沒辦法。
“好吧,總不能讓你坐蠟,要是因為這個娶不到老婆,你該背地裡罵我了。”黃曆有些無奈地站起身,擠出笑臉,衝著樹下的黃瑞芳招了招手。
“謝謝司令,謝謝啊”宋興初傻笑著站在旁邊。
“您好,黃司令,我,我真的很激動。”黃瑞芳小跑過來,和黃曆緊緊握手,眼中閃著小星星,脖子上還掛著相機。
我也有粉絲呢,黃曆裝出笑臉連連點頭,揮手叫過勤務兵,然後開始擺姿勢。
“嗨,你過來呀”黃曆一見宋興初那傻樣就生氣,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在親密合影,他倒象沒事一樣,在旁傻呵呵地笑。
“來,女同志站中間。”黃曆開始指揮起來,“興初,你把手搭在小黃的肩膀上,我在這邊,對,好,就這個樣子,保持住。”
一連照了好幾張,黃瑞芳又掏出好幾個小筆記本,請求黃曆簽名,黃曆懷疑她要去倒賣。
總算忙活完了,黃瑞芳心滿意足地告辭走了,宋興初跟在後面,黃曆趁機一腳踢在這傢伙的屁股上,傻蛋一個,連泡妞也不會,還得麻煩老子。
黃曆餘氣未消地轉過身,卻發現何夢雨俏生生地站在樹蔭下,含笑看著他,眼中的神情很複雜。
兩人見面時都有些尷尬,礙於人多,也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現在,單獨面對時,一種說不清的氣氛開始瀰漫。
“黃大哥,您,您有空兒吧?”何夢雨走了過來,有些遲疑地問道。
“當然,來,夢雨,咱們坐下談。”黃曆深深嘆了口氣,過去的已經過去,各人的生活都已經改變,朋友,現在只是朋友而已。
何夢雨輕輕坐下,半晌無語,還是黃曆打破了沉默,勤務兵送來了飲料,他遞了過去。
“這一轉眼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