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報我名字啊,我罩著你。另外……哦,等你元神之後,如果找不到地方做事,也來找我——像你這樣熱心傳道授業解惑、又具備一定思想水平的修士啊,真的不多了。”
他是真不記得幾年前江林來神京挑釁的事兒了。雖說他記性異常的好,但是沒放在心上的記憶,自然是沒資格浮出他的意識表面的。
當年離宗連宗亂戰,他唯一注目的,只有算君一人。
當然,這偶爾也會造成一些尷尬。王崎之前都是將這些瑣事拋給真闡子,讓老頭兒幫他去記的。而他剛剛將這個前大乘期的“語音助手”給解除安裝了,所以根本就想不起這茬。
不過,無知或許真的也有無知的幸福。起碼王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降臨失魂落魄的站著。
那個紅衣裳的女孩子走進江林身邊。江林突然反應過來,握住了女孩子的手:“師妹……我現在要回萬法門做一件事,你能夠……至少……那個……能夠等我嗎?”
女孩子有些懵。她臉立刻就紅了:“啊……這……你。”她最終恢復了理性,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學習。”江林目光堅定。
之前,我學算學都是白學了。我只不過沉浸在表面的虛榮與聰明裡,卻沒有深入其中的大道。
“我要推遲結丹的時間,重新學習算學,直到體悟到其中的道韻。”他目光堅定,隱含憧憬:“至少,我要成為一個有資格去傳道的人。”
……
王崎講演這一段還有他之後推銷自己那教輔的畫面,在一個幻境當中反覆播放。七八個臉上寫著“萬法門精英高階修士”的老者,還有少數外派修士圍成一個圈,反覆觀看這一段。
“諸位,看了這一段,你們覺得怎麼樣?”為首的一人笑道:“關於馮先生的那個意見,我想諸位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正相反,意見很大。”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看他那一副嘴臉。馮先生當初給他設下的考驗是‘講演’,不是宣揚自家的思想。”
王崎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場講演,本質上就是一次考驗。無論他是在場上講述自己的布林巴基學派思想,還是講算學邏輯、遞迴論前置的那一套,都是不合格的。
而現在這樣,從高深之處高屋建瓴的說算學妙處,吸引人去學習,這才是正道。
但是,依舊有人不喜歡他的做法。
第二個人剛一出口,就有人反唇相譏:“講學講學,不講自家的學說,那講什麼?老兄你倒是講一個不帶自家見解、理性客觀又中立的說法?”
被反駁的那一人只是冷哼一聲。講一個不帶自家見解的東西真的非常困難,在萬法門的算學領域這麼講就更加困難了。可以說,在這個高度抽象的領域裡,所有的見解都是“個人見解”。
可就是這個高度抽象的領域,依舊具備強大的客觀性。無論是在離宗算家手裡還是在連宗算家手裡,一加一始終等於二。
算學是自有自在的。
這也是王崎說的“美妙之處”。
那人乘勝追擊:“我看這就講得很好。他的目的完全達到了,展現算學的美。”
“算學的美?”立刻就有人不滿:“我看是離宗的美吧。”
“哦,混沌算學難道不是連宗的?不是算君的東西嗎?”
“夠了,我們現在要評定的,不是王崎這一次講演如何。”另一個人站起身,正是陳景雲。他道:“王崎那孩子的算學水平,實際上已經比我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高了吧?我並不覺得我們真的有資格去品評這麼一位大師級人物的思想。”
這一席話,正正誅心。許多人都沉默不語。
“不完備”“不可判定”這兩個成就實在是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