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沈意玄低聲道;略帶著些哭腔。
“好。”清河柔聲應道,好聽極了。
她就仗著他愛自己,便總是騙他;就像現在的她答應了永遠不會離開他一樣。
二人便是席地而坐,依偎在一處,仔細數著這飛舞的流螢,與高懸在上的星辰。
後來。清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長春宮,只是隱約記得,她睡著前,是依靠在沈意玄懷裡的。
翌日,長春宮內。
清河在替沈意玄正衣冠。
沈意玄看著眼前那張絕美的臉;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她的容顏,是稱得上禍國殃民的。
清河用手抵住了他愈發靠近的臉。
“陛下,真的不擔心?”沈意玄要將自己公之於眾,清河再次確認道。
先前,他們殺狗皇帝一事,做的極為隱秘,便是知情的人,也早已被滅了口。如今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都是些他們最為信任之人。
故他們對外一直宣稱的是殤帝得了疾病,忽然暴斃,彌留之際,幸得沈意玄在側陪伴,並臨危受命,授於國璽,是為北冥新帝。
沈意玄給清河賜大姓,便是為了打消百官的疑慮。因為那時候清河病重,便未曾在人前露過臉。
前些天,他大張旗鼓地將人帶回了長春宮,眾人也不過是心有疑惑,為何自己的先皇后死而復生了?那些大臣也只是對此納悶而已。
並未做多想,若今日他將清河宣告於天下,只怕會引起群臣的動盪,前朝怕是不得安寧了。
“只要有清河在,朕,不怕。”沈意玄寬慰著她。
沈意玄一直有記得自己對清河的承諾,他為皇時,清河為後。
他就是要把自己對她的偏愛,告知天下人。他還要還靖國數萬枉死的英魂一個交代。
是以,他帶著清河上朝時,一路上與她是十指交纏的。
不出意外,當清河出現在大臣的跟前時,臺下之聲,立即鼎沸。
“先前便聽聞先皇后死而復生,怎麼是沐太后這妖女?”
“這要妖女,如今還入住了長春宮。”
“如今妖女現世,我北冥定又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沐氏當年可是霍亂了北冥根基啊。”
群臣紛紛討論著。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舊娘當新娘,昔日太后與新帝,這這這……”
只見那人一時激動,便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還是另外一大臣黑著臉道:“陛下這是罔顧倫常,是亂倫啊!”
說罷,眾人紛紛搖頭嘆息。
看來這北冥,又要不安穩了。
“朕瞧著諸卿有很多話要說,朕,今日也有事要宣佈。”那一句亂倫,徹底惹怒了沈意玄。
“三年前,父皇滅了靖國,致靖國皇室上下數萬無辜之人枉死。如今先靖國遺民仍舊有不受我北冥約管,並時常挑事。”
沈意玄將現狀披露出來。
“為了告慰枉死英魂,更好治理遺民,朕以為靖國宜以懷柔政策應之,靖州可享有一定的自治權。”
“而今往後,我北冥所有寺廟為無辜亡靈誦經超度,他們的後代亦可入國學受教。”
沈意玄之聲,傳遍這朝堂的每一個角落。
“陛下這是要將我們母族置於何地?”
“陛下這麼做,老臣誓死也不同意。”出言的可是丞相。
“又是威脅,當真以為朕是怕了你們不成?若是丞相心有不服,便一頭撞在這大殿上,朕倒要看看,今日這殿堂上面會不會血流成河?”
沈意玄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威脅。
沈意玄此話一出,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