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尚書此言何意?”沈時宴滿臉震驚的神情。
“先皇在時,國庫尚盈;百姓也算安居樂業。只是如今陛下繼位後,追求自我,極力開鑿運河在先,如今又是尋仙問道的,屬實是極致揮霍。
將先祖們留下的錢財庫銀一應用盡,國庫虧空嚴重,這才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兵部尚書便是隨意羅列了幾項,皆是些人儘可知之事。
沈時宴煞有其事地搖頭表示不敢相信。
幾人這番話,倒是點醒了在場之人;自古以來皆是立長立嫡,八皇子乃先皇后所出,又是嫡長子,眼前人才是最有資格坐在那個位子上的。
“尚書大人說得對,當今陛下所為遠不止於此,民間百姓早已是哀鴻遍野,怨聲載道;如今更是罔顧我們的死活,還請八皇子替我們做主啊!”御史又補充道。
“小王自是不忍看大家落入這般地步,更不願看到百姓受苦;只是小王不過閒散是王爺一個,怕是有心無力...”沈時宴說得有些模稜兩可。
“自古以來,皆是立長立嫡,依老臣之見,八皇子頗有仁君風範。”尚書意猶未盡,終究是不敢說得太明顯。
“是啊。”御史有意跟著迎合。
“耳目眾多,大人慎言;時候不早了,小王先行告退。”沈時宴暗中看著倒向自己的人,心裡有了數。
“老臣,恭送八皇子!”尚書讀懂了沈時宴給的暗示,最先鞠了禮。
沈時宴走前,給了身後戴著假面之人一個眼神。
那人會意,隨即上前朝眾人道:“今晚八王府中設宴,諸位大人倘若賞臉,便都過來共飲一杯罷。”
沈時宴嘴角微微上揚,在外廷,人多眼雜的說話總歸不自在,許多話不能盡興;是以,他給那些老臣發出了邀請。
知道他們也是有所顧慮的,由自己的名義設宴,他們只管安心赴宴即可。
隨著沈時宴的離開,以尚書御史為首的官員先行離去。
瞧著他們快步追上沈時宴後,與之交談甚歡的模樣,原是一言不發的丞相衛衡不禁搖起頭來。
“丞相大人,在下家中忽有急事,先行告退。”禮部尚書佐祿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先行離去。
“家事緊要。”衛衡看穿了眼前人的心事,這禮部尚書想來也是急著去八王府赴宴,這才尋了個藉口匆忙離去罷了。
聞太傅瞧著身後人所剩無幾,適才上前詢問:“聽聞八皇子此番遊歷歸來,得了不少珍寶,丞相大人,您老可去赴宴?”
“許是身子骨老了,喜歡清淨些,如今是年輕人的盛宴,老朽去了不合適,擾了他們的雅興便不好了。”衛衡眼神有些閃爍。
“大人說的極是。在下近來遇到一個困局,百思不得其解,大人可願同小的下一局?”太傅想起家中的珍瓏棋局尚未解開,不如邀丞相一起探討探討。
“也好,你我也可打發閒時。”衛衡笑了,太傅何許人也,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倘若他都無解,只怕上京皆是無人的可解此局了。
但衛衡相信,眼下小小困局自是困不住他的;他之所以這般說,不過是有其他目的罷了。
沈時宴出宮途中,路過鬧市時。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一襲紅衣,騎著馬正緩步行走在街道上;身後只跟了一個隨從。
原是平平無奇的日子裡,因街上忽然出現一個著裝怪異的女子,而引起許多人圍觀,女子好奇的目光在四周流連,似在觀賞,又似在尋找目標。
直到沈時宴的出現,其光芒奪去了她所有的目光,還是身後的小隨從低聲提醒,才反應過來。
只見女子手上多了一根毫針,她毫不猶豫地將針扎進馬背上。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