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元五故意露出狐狸尾巴?”
白明微搖頭:“元五一心想要策反我,他要九殿下死,這事無可爭議,我倒不覺得是他故意露出狐狸尾巴,而是有人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你細細想想,此事與程主簿可有關係?”
零沉吟片刻,隨即開口:“說起來,還真有些許關係。訊息很可能是他洩露的,但需要查證。”
白明微挑唇:“這程主簿,還真是深藏不露。想是他蟄伏縣衙多年,早已看出些許端倪。”
“我把曹縣令的遺物交給他時,他的表情很耐人尋味,或許他正愧疚沒能阻止曹縣令前去以身犯險。”
零說出自己的看法:“程主簿只是一介主簿,勢單力薄,在衙門裡沒有多大的實權。”
“就算他察覺了什麼,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抗衡。屬下斗膽猜想,他大抵知曉曹縣令此行危險,但也不是很確定。”
“所以當初曹縣令前往糧倉開倉放糧,他並未阻止, 後來曹縣令果真出事,這叫他心生愧疚。”
白明微點點頭:“具體是什麼緣由,我這邊會查清楚。太子等人以及元五的暗樁,就交給你了。”
零拱手:“是,姑娘。”
白明微告訴他:“元五這一次未能殺得了殿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必定陰損的招數百出。”
“另外,經過今日之事,元五的大部分人被剷除,且災民也不易再起大規模暴/動。”
“元五想對付我們,很可能借助秦豐業和太子的勢力,只要跟緊這兩方勢力,就能順藤摸瓜,找上元五的人。”
“我們一明一暗,裡應外合,就無懼他們的暗算。零,一直以來,多謝你了。”
零聞言,深深拜下。
他弓著腰,慢慢地隱沒身形。
白明微繼續替成碧處理傷口。
小丫頭很瘦,渾身都是疤。
如今再添幾道,身上更是幾乎沒有好地兒。
這是從小就跟著她的丫頭。
剛來到她身邊的時候,渾身還纏著布條。
因為是做婢女培養,所以小小的孩子,就跟著嬤嬤學習打掃。
從此以後,那道瘦小的身影就在她身邊忙前忙後。
雖然有時候反應沒那麼快,也沒有那麼多主意,只會服從她的命令。
但這傻丫頭是真的乖,乖到只要她一聲令下,就可以毫不質疑地去執行。
成碧只是個婢女。
這年頭人命如草芥,下人的命更不值錢。
但在她的心裡,成碧猶如姐妹一般親近重要。
如今見成碧情況糟糕到這個地步,心底也是難受得緊。
等為成碧處理完傷口,白明微體貼地將被子為她蓋上,直到成碧退了熱,她才取了額上的帕子,悄悄離去。
走到門口,她壓低的聲音蘊著怒意:“不是說讓你們看好成碧麼?怎麼她都熱成這樣,也沒人管?!”
守衛孟子昂的白霄立即過來解釋:“回姑娘,適才他們想要給成碧姐看來著,但被成碧姐派去盯著給九殿下療傷的那些大夫了。”
白明微收斂怒意,語氣卻不可謂不嚴肅:“下次警靈活著點,遇到事情的時候,人員分配和安排,不要只等著命令。”
白霄拱手:“屬下明白。馬上安排人手照顧成碧姐。”
白明微不再多言,折身走進屋裡。
桌上放著吃食,她緩緩坐下,慢慢吃了起來。
窗戶知啦響動,是把自己拾掇乾淨的小灰灰,從窗戶悄悄滑了進來。
白明微拍拍它的腦袋:“怎麼了?”
小灰灰轉過身,背對著白明微趴下,只給白明微一個蕭瑟的背影。
白明微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