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臉色,見他神色並無多大起伏,這才續接上下半句,“是否跑了?抑或是……叫你們逮住了?”
那人沒有回答我,只是片刻之後替我讓開一條道,之後又以眼神領了我瞧向屋外。
但見屋外粗壯的榕樹下,兩個身著喪服的人影緩緩走過,而他們手上各抓了一隻腳,隨後拖了那腳的主人離開院子,於院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因了打鬥,院中散落了一地的榕樹葉,而伴著榕樹葉的還有一灘子來不及乾透的血漬。
那殺手,便是如此死了?
皇太后挑選的殺手,必是萬中挑一,不過只是對付我這種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似乎也無需萬眾挑一那麼費心勞神,加上如今……
我掃一眼屋中站著的人,竟有二十餘人之多,心下突然明瞭幾分,難怪那殺手便是那麼死了,二十多人殺一人,且那些人也個個都是練家子,即便那殺手武功再強,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看見了嗎,你的兄弟已是死了。”攫住我手腕的人衝我挑了挑眉,隨後又冷了眸子掃向我,“如今,該是你了。”
那人話落已是放開了我的手,之後接過身畔那人遞來的長劍,將劍鋒慢慢抵上我的脖頸。
“為什麼!”趁著那把劍還沒要了我的**命之前大叫出聲。
分明什麼都沒有做,我不過是想要留住自己的**命罷了,這也有錯?
眼瞧著身前之人將濃眉越蹙越緊,瞥了眼院中的那灘血,我急忙撇清自己同刀疤臉的關係,“我根本不認識他!”
“不認識?”那人冷哼,隨後衝我遞來一塊自刀疤臉身上搜出來的腰牌道,“從同一個宮中出來的,有著同樣的腰牌,這還叫做不認識?”
華語第一言情小說站網 為您提供最優質的言情小說線上閱讀。
我循著那人的眸光瞧向如今掛在自己腰間的那塊腰牌,突然間發現自己竟是百口莫辯,只見那人衝了我舉起劍來,方要落下,便聽得門口處一人喝道,“住手!”
屋中的人俱是一驚,隨後紛紛循聲瞧去,而聽著聲音,似乎是今早反對開棺的人。
“你們怎麼就將人殺了?”那人一身藏青飄至眼前,神情凝重,“國難當頭,你們卻還屠殺自己的國人?”
身前之人不屑地斜了斜眸子,“殺都殺了,還能起死回生了?”
“大當家飛鴿傳書過來說,一切俱是準備妥當,只要我們將這金子運過去。”藏青之人掃了眼我,隨後便是奪過那人手中的劍。
聽著那藏青之人提及“大當家”的字眼,我的心頓時拔涼。
敢情如今我掉入的還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土匪窩!
那棺木裡的金子究竟如何得來,為何轉運途中這般小心謹慎?莫不是在這動盪不安之時,這些無良的土匪在趁亂盜取人府上的錢財吧!
那人聽他將話說完,立時驚疑地“啊”了聲,“這兵荒馬亂的日子,那鴿子還能自山寨安然無恙地飛到這兒,這鴿子倒是叫我甚是佩服,不過老商,你確定那隻鴿子是我們山寨的那隻?”
那被喚作老商的藏青男人沉聲嘆了口氣,“二當家——”
“好罷,我知道了。”二當家輕咳一聲,瞥一眼我,隨即指了我同那老商道,“你說的,多一人衝鋒陷陣亦是好的,雖說不明白這手無寸鐵的小白臉太監如何衝鋒殺敵,可你說了多一人便多一份力……”
“衝鋒陷陣?”我咬著那二當家說出的字眼,心中莫名地激動起來。
他口中的衝鋒陷陣,指的是為他們山寨奮勇殺敵,抑或是……
“如今兩國交戰,咱們作為晏國的子民自是要出力的,老商是軍師,大當家信服他,我這二當家自然也信他,既然老商說了不能隨意亂殺人,那好,我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