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前來追你,只不想,因了身子一晃,原先擱在床旁那尚來不及喝下的藥湯便叫我弄灑了些,那時,前來醫治的大夫的銀針尚未收起來,便是那麼擱在我床頭,藥湯一撒,便自然沾上了他的銀針,可何人能想得到,那原先是用來救治我傷勢的藥,現如今銀針竟會顯現出一番灰褐色?”
我心下一驚,握著阿承的手亦是多用了番力道,“你的意思是說,南宮御離,便是那時接藥的時候,在你的藥湯之中下了藥?”
“是。”阿承點頭應聲,“那時,我細數軍中上下,便覺得他嫌疑最大,於是我命人徹查,之後不多久,便在他的席下找到了一包藥粉,倘若只是單單一包藥粉,或許他可以說是別人栽贓嫁禍的,只是,當士卒將昏迷中的他抬到我的帳中時,大夫診治結果證明南宮御離當真服食過那些藥粉,之後你又同我說,在你被莫筠擄走之前,南宮御離曾經同你說了一堆不可告人的事,如此我便十分之肯定,南宮御離是自食其果了,至於,他是如何誤食的,便要怪他自己平日裡小動作太多,他將藥粉嵌在小手指甲裡,自以為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藥湯中下藥,卻不想,最後我沒有服下那藥,而他自己卻因了習慣無聊時去咬小手指甲,如此,便是陰差陽錯的誤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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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生一次只一人(七)
“因了要在南宮御離渾不知情的情況下徹查他,於是,本想前來找你的,便也只能因此而耽擱下來,我本以為,只是幾個時辰的事,待我解決了這邊,再去你那兒也定來得及,只不想,便是因瞭如此,我卻同你再次生生分別。 ”
“方才,我只是懷疑你的身份,覺得你很有可能便是我的卿兒,然而,那些通通只是懷疑,我並不能肯定,畢竟埋入王府的那具屍體是經自我手,我無法那麼快讓自己適應過來,可當瞧見自南宮御離身下發現的那張以血書寫成的‘生’後,我的心砰地亂了,我本還在懷疑你的身份,我本還在想著你究竟是生是死,下一瞬,竟然找到了那麼一方娟巾,於是,我再無法多加耽擱,立時命人準備馬匹,而後自軍中挑選出十五名親信,隨我一同前往。”
“卿兒——”阿承將我的身子擁了擁,而後慢慢伏傾下身子,他溫熱的唇在我的眉心之間落下一吻,“那時我只一個念頭,便是傾盡一切也要將你重新奪回來,且不管那叫人擄去的究竟是不是你,反正,我要定了那人!如有人阻我,殺無赦!”
聽著阿承兇狠的話,我不禁嗔他一句,“真暴力。”
峻“是了。”阿承並不介意我為他叩下的這個罪名,反是圈著我的身子繼續道,“正如你以往說的那樣,我吶,不僅僅暴力,還很無賴,眼看著很有可能是你的人離開了軍營,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於是我便命人將軍中所有的巴豆通通拿出來煮爛熬成湯,而後……你該知道的,我們祈軍附近有一條河,而那條河是整個河段的上游。 ”
我微微一怔,隨即點頭,之後又是指了阿承的鼻尖大叫,“你命人將巴豆熬成的湯水通通往河裡倒了?”
天吶,阿承做了什麼啊!
膳如今我可算是明白,大當家、二當家、老商乃至莫筠他們為何會突然長洩不止,原先想著定是二當家不齒莫筠將我擄走,便在他的水中下了藥,卻不想,那始作俑者竟然會是阿承,便是如此我才解開了心中的疑問,為何除了二當家他們之外,其餘路人也會同他們一樣長瀉不止。
阿承,此番,你可真是造孽了!
“嗯。”阿承供認不諱,先是衝我點了點頭,隨即抬起手來將我驚訝地食指移開,“兩大缸的巴豆,我琢磨著,那藥效,大概淌到下游都不成問題。”
我斜他一眼,喃聲重複著他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