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卻不知將軍同不同意。”侍從將聲色壓低不少,依我看來,總覺得他口吻怪異,只是轉念一想便也不再多慮了,畢竟這軍營之中阿承才是最高統帥,那侍從問他一句我的去留,似乎也合情合理。
阿承繞著我走了小半圈,隨後說得風淡雲輕,“倘若他伺候的好,那便留在你們爺的帳中,正如你說的,到哪兒不是伺候,若是你們爺想要,便留下吧。”
侍從眸光熠熠,隨後躬身與阿承行下一禮,“奴才替爺謝過將軍。”
阿承淡應一聲,隨後在帳中待了小會兒便是離了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卻心中糾結。
聖人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也是女子,所以我多心多疑還容易多想。
倘若阿承此時將我認出來了,我定會怪他破壞我的全域性計劃,然而現如今他沒有將我認出,我又不禁拿他與南宮旻相比。
以往我每每易容,南宮旻幾乎都能一眼識破,可是阿承,你我已是到了交心的份兒,為何,你卻不能一眼認出如今跪在你身前之人便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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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獨倚闌干挽情絲(三十三)第三更
及時更新應了那侍從的要求,我便這麼留在了南宮御離的身邊,也便是留在他身邊的這幾日裡,我驚奇地發現,南宮御離這廝簡直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
校場練兵他不用去,關於商榷如何攻打晏國他也不用去,他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好生待在營帳中,再不然便是自營帳附近隨意走走散心,便因了跟著這麼一個主子,連著我都是終日無所事事。
原本還想著,跟在南宮御離身邊好歹能找出些他對阿承圖謀不軌的證據,卻不想,這廝終日虛度光陰,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便是因了實在無聊,拿了紙來臨摹他人字跡……
呃,雖說此事瞧來也挺無聊,但是相比他拉著人士卒過來打上一架,這臨摹一事可就要顯得有意義得多。
爵雖說這南宮御離的確散漫了些,可這些絕對不能掩埋了他這項臨摹的絕技,但凡是人,便沒有他臨摹不出來的字跡,原先還想著,這字不過就是描描畫畫的簡單事,根本便是小菜一碟,可當南宮御離將筆遞給我,之後又順手寫了篇《蘭亭序》讓我臨摹時,我才明白,原來這臨摹亦是一件手藝活兒!
我本就是輕易肯服人的主,見南宮御離分明瞧不起我,睨了他一眼,隨即抄起他手中的筆一字字落下,只是我不曾想,原先在自己看來極為簡單的事,卻如何都無法做至盡善盡美,南宮御離的字,我始終無法書寫出他的那種韻味。
再說我花了大把時間用來臨摹他的字跡,待完成後,正將自己的那些字同他所寫字的相比較有幾分相似時,卻不想瞥眼瞧去,南宮御離已是趁了我兀自探索之際於一旁的紙上臨了一張蘇軾的《寒食帖》,我只粗粗一瞥便驚為天人。
滕蘇軾的《寒食帖》曾經被我灝禎表哥高價競得,三姐本就是嗜書如命的**子,一聽灝禎表哥競得《寒食帖》,忙不迭地要入宮去,那時因了大姐身子欠妥,二姐平日裡又不喜出門,三姐便只拉了我同她一起前往,那時關於《寒食帖》,三姐沒少同我解釋真跡同贗書的區別,便因瞭如此,再瞧南宮御離那豪宕秀逸的字跡,我才是半晌沒能說上話來。
倘若不是紙上墨跡還未乾透,倘若不是親眼瞧見他最後的收筆一頓,我都無法想象,之前一直叫我當成繡花枕頭的南宮御離竟然還有這天大的本事!
分明知道那便是南宮御離所書寫的,可心中激動地我依然反覆問他,“這當真是你寫的?這怎麼可能是你寫的!”
那時,南宮御離只將筆隨意一扔,而後衝我聳聳肩,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