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會聊以自我安慰的戲說,高老師提攜了幾個德才兼備的學生,卻遺忘了一群修補地球的帥才,可惜的是高老師英年早逝,“遙望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不然的話,將像侍奉老母親一樣侍奉我們敬愛的高老師。
憶往昔,歲月崢嶸,轉眼就到了識字當為的年齡了,我也似乎從失去母親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那一年,我十七歲,高中畢業了,全國統一高考被當做封資修的尾巴給割掉了,何處何從是一道單選題,唯有修補地球一條路可走,記得畢業那天,學校組織召開歡送大會,我信心滿滿的在大會上表示了決心,願意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在農村這個廣闊天地發揮作用,貢獻力量。回到家,我可成了家裡的香餑餑,因為我是我們家幾代以來的唯一的高中生,用當時的話講,就是秀才,在農家,家裡有秀才,是了不得的,可我不但沒享受到這一待遇,還直覺得憋屈,因為有很多的農活我還真得從頭學起,就譬如,用牛耕田,犁頭的深淺就必須掌握適度,淺了的話地頭翻不過來,深了的話一是弄壞梨架,二是牛不聽使喚,畜生通人性,也蠻會欺負人的,你一上手,它就知道你是新手還是老手,是老手的話,它就順直條目的隨著你的步劃往前走,如果是新手,它就乾脆出工不出力,要麼不動,要麼就躺下來,也算作是罷工吧。到這個時候,你急的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他卻悠閒的在田頭翻滾著,假如你不知輕重的,揮他一鞭子,他會翻身起來玩命的往前跑,你如果韁繩一把沒有捏住,危險也就接踵而至,牛會拖著梨頭向前狂奔,直至犁頭深深插入地頭,它拉不動為止,當你氣踹噓噓趕到時,他也在就地翻滾呢,有一次,用普滾莆田,正是得意的時候,就有點忘乎所以,於是,我不知不覺中順手揚了揚手中的鞭子,牛一見,立馬加速向前跑,我由於準備不充分,人往後一仰,一隻腳被裹在蒲滾裡了,牛越跑越快,我痛得直喊“救命”,要不是周圍的人來得快,把牛攔住那我這隻腳早就交代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此事古難全。歷經坎坷,我終於掌握了梨田的技巧,並能運用自如,一直到現在只要搭上手,牛就能乖乖的跟你走,再也不會有罷工的現象出現了。也就在那一年,我作為生產隊唯一的高中生被聘為隊裡的會計,開始了新的里程。我曾經推算過,生產隊作為中國歷史上的第十級司令部有著非常重要的承上啟下的作用,說官談不上,說管,他是底層中管吃管穿的發源地,如果沒有這個單位存在,那中國的歷史還不知道該怎麼寫呢?事實就是這樣,在基層中的最底層工作過的人知道,生產隊是以勞動日作為計酬方式的。一個標準勞動力勞動一天就是一個標準勞動日——十分。以此類推,比照以上標準,根據你的身份,性別,以及出力的大小來劃分等級從一到十級不等。這樣一來,由於有的標準勞動力出工不出力,往往他的勞動效率十成的不及五成高,這時聰明的勞動人民就想到了定額的計酬辦法,即;以完成任務的多少為標準量,比如,插秧,一人一天以插完五分為一個標準工日,多勞多得,一視同仁,同工同酬。有了定額作為利器,那些投機取巧的人也就沒有辦法,憑勞力來說話了,而作為生產隊的會計就必須把生產隊每天發生的事記錄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