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大象體型猛虎外形的兇獸張著血盆大口,狠狠地朝鄭胄的腦袋咬來。
腥臭的氣息還沒靠近,就將發呆的鄭胄一把燻醒。
關鍵時刻,他下意識地一縮腦袋,整個人沉進了水裡面。
兇獸咬了個空,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卻沒有追撲到湖裡,而是蹲在岸邊,一雙無情的獸眼,死死地盯著湖面。
鄭胄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胸腔,剛剛他要是不躲那麼一下,恐怕腦袋早已經搬家了。他一邊慶幸地縮在湖水裡,一邊透過水麵,觀察兇獸的一舉一動,生怕它突然跳進湖裡。
觀望了一陣,鄭胄見它依然沒有動靜,猜測它怕水,便悄悄地往後游去,還好出生在長江邊上的他,小時候經常泡在水裡,練就了一身好水性。
他漸漸地游到了湖心的位置,兇獸仍在岸邊沒有離去,遠遠地盯著他。
鄭胄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湖泊呈圓形,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大,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樹林。他又看了一眼兇獸的位置,估算了下距離,心中一動,或許可以游到對岸去,從另一邊離開。
當下也不猶豫朝對岸游去,遊了十幾米遠,忽然心有所感,他回頭看去,發現岸邊的兇獸已經不見了。
大概是見沒有機會吃到自己,所以離開了吧。
鄭胄不由遊得更快了,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礦區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危險了,要沒有這個湖的話,他剛剛已經成了兇獸的點心。
眼見差著幾米遠就要抵達岸邊,鄭胄忽然一陣毛骨悚然,身體僵住的同時,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密林中竄出,巨大而鋒利的爪子朝他狠狠地掃過來。
是那頭兇獸!
它沒有離開,而是換了地方等著自己。
鄭胄能清晰地感受到鋒利閃著寒光的爪子從自己面前掃過,呼嘯的風聲颳得臉部生疼,還好凶獸錯誤地判斷了距離,並沒有觸及到他身體,否則他此刻估計已經變成幾截了。
鄭胄下得亡魂直冒,連忙遠遠地遊開,太TM危險了,這畜生居然懂得心理戰,還以為它見吃不到自己離開了,沒想到埋伏在這裡等他。
重新游回湖心,鄭胄觀察四周,湖泊對他來說是大,但對體大如象的兇獸而言並不大,而且它行動迅捷,以自己游泳的速度絕對快不過它在岸上跑,沒到對岸估計它就已經提前埋伏好了。
所以想從對岸離開不用想了。
可就這麼泡在水裡也不行,雖然暫時是安全的,但還有三四個小時天就黑了,那時別說等在岸邊的兇獸了,光是零下40度的低溫就能把他凍成冰雕。
被兇獸吃掉,還是變成“藝術品”?鄭胄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岸上的兇獸見他沒有動靜,便懶散地蹲在岸邊,一雙無情的獸眼似乎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嘲諷之色,猶如貓戲老鼠那樣,在吃掉獵物之前,先戲耍一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太陽已經西斜,溫度開始下降,鄭胄冷得有些發抖了。該死,等太陽完全下山,那溫度會更低,到時候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不願等死!
鄭胄眼裡露出瘋狂之色,那就只好拼一把了,如果實在拼不過,那也是命,總比留下來一點機會都沒有要強。
趁現在還有體力,鄭胄先是喝了幾大口水,然後憋足了氣,一個猛子沉入水底,他要從水底下離開。
他沒有選擇來時的方向,而是朝右側游去。他在賭,賭兇獸在岸上根本看不到他在水裡的情況,這樣就不能確定他離開的方向而提前埋伏他。
只有這樣,他才有一線生機。
鄭胄自認閉氣時間還是可以的,足夠他從水裡游到岸邊了。
隨著離岸邊越來越近,水下的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