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核心,實際上的最大股東,被人買兇蓄意謀殺,請問對方應該判個什麼罪名?邊叔,我不想讓您為難,可是我很想知道,是不是說龐國藩背後有龐憲以及才子集團這把保護傘,他就可以連這麼大的罪名都不用負擔了?那麼以後,我如果在生意場上受挫,是不是也可以憑恃著您對我的喜愛,以及這些年對我的事業的扶持,依仗著我擁有江東省一家重要民營企業的最大股份,我也可以找幾個刀手,去把我的競爭對手幹掉。萬一不幸失手,您也會如今天這般保我,讓我逃脫法律的制裁呢?”
看著石磊從面帶微笑,到逐漸言辭犀利起來,到最後揮舞著雙手,情緒激昂的樣子,邊扦衛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石磊所說的這一切,的確都是最簡單的道理。今天為了這件事放過龐國藩,那麼就預示著未來,其他人犯下相同的錯誤的時候,邊扦衛也必須做出同樣的處理來。而這,是無論邊抨衛私人,還是國之法度,都絕對不能允許的。
“龐憲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龐國藩東窗事之後,我想,他一定沒有找過您吧?當然,那些人大和政協的二線老幹部們,肯定又是紛紛上門替龐國藩求情,但是想必您心裡比我還清楚,這些怕都不是出自於龐憲的授意。而是宋寅四處努力,以及龐憲家那個護短到可以罔顧國法的老太婆的努力的結果。只是我覺得很奇怪,他們為什麼一個個都打電話找您求情?甚至都沒有一個人找到我面前來?好歹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吧?好歹我才是那個應該決定龐國藩未來生死的人吧?他們就不怕您強行放過了龐國藩之後‘泗槽依樣畫葫蘆,也找兩個刀手把龐國藩幹掉?,“繃刪
聽到這話,邊扦衛猛的一拍桌子:“石石!你胡說什麼?!”
石磊依舊不在意,笑了笑道:“邊叔您彆著急,我還沒有龐國藩那麼傻,這種事我不會做,而且就算是我要做我也絕對不可能當著您的面說出來。我只不過想要告訴您,如果說龐國藩想殺我,是觸怒我的根本原因,那麼那些人病急亂投醫,甚至都不知道藥在誰手裡,則進一步的觸怒了我。他們是不是覺得,在這種事關國法的問題上,您也可以完全不顧我的感受,而強行決定龐國藩的命運呢?還是他們認為—所謂國法,不過是對付平頭老百姓的一塊遮羞布,而對龐國藩這樣的龍孫鳳子,則其實沒有任何約束力?哦,龐國藩還不配被稱之為龍孫鳳子,充其量也就是個王孫貴胄而已,而且還是遠親支派。這,幫…人!他們又都算個神…馬…東—”西!?”
說到最後,石磊也猛的一拍桌子,小小的茶几劇烈的震動,兩隻茶杯東倒西歪,邊抨衛端給石磊而他卻沒有喝土一口的那杯茶,更是跌落在地,咣噹一聲脆響,茶杯的瓷片散落一地。
邊扦衛連連苦笑,他原以為以石磊的心性和情商,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會多一些尋常人不會去考慮的方面,而只要如此,石磊至少可以跟他好好談一談關於龐國藩買兇謀殺這件案子究竟應該如何處理的問題。但是沒想到石磊卻表現出非要置龐國藩於死地的態度,而根據現在**部門掌握的證據,足夠判龐國藩一個死刑,至少,也將是死。緩。人證已經完全串聯起來,一環扣一環,那些最初死不開口的刀手,在他們父母的勸說之下,以及螺螄和小劍的徹底交代之下,他們也早已交代了全部細節。
最關鍵的是,鬼頭為了保命,還交出了多份和龐國藩之間的談話錄音,這其中有電話錄音以及見面談話的錄音,甚至包括兩份影片拍攝的資料。他和龐國藩之間,遠不止石磊這件事這麼簡單,之前就有過許多來往,不過那些事情裡,最嚴重的是龐國藩曾經和一個不滿十四歲的小女孩生了性關係,鬼頭則負責幫他威脅那個女孩子的父母,再加上一大筆錢,擺平了這件事。多案並,龐國藩其實罪無可恕。這個傢伙,從一開始跟龐國藩接觸,就留了足夠的後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