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兒都不會跟你說這事兒。”
石磊點了點頭,心裡湧起一絲對張一鬆的愧疚。
其實還真不是在這件事上,石磊覺得有什麼好愧疚的。蘇豆豆說的也不錯,這種私人感情上的事情,石磊也最多就是幫張一鬆搞搞清楚羅芳芳心裡的想法,最好還是防微杜漸,在事情沒生之前就解決掉。現在事已至此,石磊其實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石磊的愧疚來自於那一世和這一世的鮮明對比。
在那一世,石磊早已大學畢業,在一間小公司裡渾渾噩噩的胡混度日,拿著一份餓不死卻也絕對撐不著的薪水度日。願意跟石磊有點兒曖昧,偶爾打打友誼炮的姑
娘倒是有,畢竟石磊走出去也是個有為青年的模樣,長的也不錯,還多了幾分早年喪父喪母並且歷經滄桑的頹廢味兒。可是一談到長期相處乃至於結婚什麼的,那些
姑娘要不是看不上石磊,就是石磊對她們沒感覺。反正就是個芸芸眾生中很不得意的頹廢青年的範兒。
張一鬆的父親張同訓,當時已經貴為
一省之長了,江東省的政府一把手,而張一鬆自己雖然是個標準的紈絝,但是卻也沾了張同訓的光,自己做點兒生意,其實就是跟方曉一樣倒賣點兒批文幫人拿個手
續之類的。偏偏就跟石磊的公司生了點兒業務來往,巧的是張一鬆這人比較混蛋,聽石磊的那個公司老闆說公司裡有幾個姑娘長得不錯,淫心大動,於是就跑去了
石磊的公司。隨後,他就見到了多年不見早已失去聯絡的石磊,什麼姑娘也顧不上了,並且二話不說,直接在原本還要跟那個小老闆磨嘰一番的合同上籤了宇,說是
感謝那個小老闆陰差陽錯了給了他和石磊兄弟重逢的機會。
而後自不用說,石磊也算是平步青雲,張一鬆直接在公司裡給他安排了一個副總的位置。再然後才有了石磊和張一鬆兄弟聯手,把公司遷到了平京去展的繼續。
其實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看來,張一鬆已經是江東省的公子哥兒裡身份最高的人之一,而且張同訓當時顯然已經成為中央培養序列裡的人,否則也不會讓他到江東這
種經濟大省來任省長。而石磊不過是個公司小職員,這種鮮明的身份對比之下,張一鬆實在沒什麼道理還記得石磊這個小時候其實也不過只是同學兩年關係還不錯的
朋友,要知道,在那一世裡,石為先調到潤揚做副市長不過短短兩年就出了事,然後石磊就跟著他母親孟秋華到了吳東,而張一鬆也去了辛貢讀大學,兩人之間就已
經斷了聯絡。
所以說,在石磊心裡,張一鬆一直是他重生之後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之一。
此刻比較起那一世張一鬆
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而這一世石磊有了照顧張一鬆的能力,並且還曾經對張一鬆說過這句話,雖然他聽不明白,石磊卻實在是做的太少了。他知道張一鬆性子其實比
較憊懶,所以也沒讓他摻和公司的事兒,只是覺得自己的錢跟張一鬆的沒區別,只要他開口,哪怕是讓自己拿出全副身家石磊也在所不惜。卻忽略了朋友、兄弟之
間,絕不是石磊給他一筆錢就行的。就好像是那一世,如果張一鬆也僅僅只是讓石磊愛幹嘛幹嘛,缺錢了就送點兒給他,恐怕石磊也不會過的如同後來那麼開心。
羅芳芳這件事,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這個女人雖然出身普通,但是因為趙以達的親戚關係,眼界其實真不低,廳級幹部做到頭也就是個市委書記,而這個市委
書記卻一直在羅芳芳眼前轉悠,她並不是太瞧得上一個市長的公子,尤其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其實也並不是太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