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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出生那會都計劃生育了，你還能出來就不錯了”何陽幸災樂禍。

“你，討厭，”夏雨裝作生氣了。

“不過你說的對，我出生的時候的確被罰了，到現在我還有自留地呢。”

夏雨的話沒說完，媽媽就迎上來了。

“夏雨，你可回來了，媽媽可想了”媽媽試圖接過夏雨的包包。

“媽媽，我自己來。”夏雨說。

“媽媽，這是何陽，我男朋友。”夏雨衝何陽笑笑。

“阿姨，您好！”何陽趕緊給媽媽鞠了一躬。

“不客氣，不客氣”媽媽扶起何陽。

“走吧，你爸爸在家忙活著呢，我出來接你們。”媽媽拉著夏雨往家走去。

“何陽，謝謝你對夏雨的照顧，這孩子從小膽小，身單力薄，有了你的照顧我就放心了。”媽媽東一句西一句的囑咐。

“那裡，阿姨，夏雨挺好的，挺獨立的”何陽使勁想了想夏雨的優點，好像的確沒有幾個。

……

推開一扇柵欄門，映出眼簾的是一個破落不堪的院子，院子裡堆滿了木頭，在木頭縫裡臥著一隻小狗。那狗看到有生人進院子就狂叫不止。聽到狗的叫聲，夏雨的爸爸走出屋門。爸爸個子挺高，就是背有點駝，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

“回來了，夏雨”，爸爸笑眯眯的說道。

“恩，回來了，爸爸，這是何陽，我之前給你們說過。”夏雨給爸爸介紹道。

“小夥子挺好，挺精神。進屋吧”爸爸說道。

屋裡除了一臺老式電視外，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

“這些年，夏雨上學，家裡沒有填什麼像樣的東西，何陽，你可別笑話啊。”媽媽敏銳的心好像感覺到什麼。

“哪裡哪裡，阿姨，都是自己人，以後我和夏雨有能力了，把家裡好好收拾收拾，改善一下生活條件。”其實此時何陽的心裡滿是傷痛，她沒有想到夏雨會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明白了夏雨大學裡去打工完全不是為了體現生活，而是為了生存。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夏雨死活不考研，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頭髮花白的父母。想到這裡，何陽真想打自己兩拳頭。

……

第二天早上，夏雨被何陽叫醒：“起來，帶我去玩玩”

“去哪裡？人家想多睡一會。”夏雨揉著眼睛說。

“你不是說你們村後邊有條河嗎？帶我去看看。”何陽把夏雨拉了起來。

……

夏日的早晨，有幾分涼意，微分摻雜著泥土的氣息迎面撲來，玉米正在貪婪的生長，偶爾還能聽到它拔節生長的聲響，花生揮舞著它的葉子，彷彿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露水在荷葉上隨風跳來跳去，一不小心摔個粉身碎骨……

“這裡的早晨真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何陽說道。

“當然，城市的孩子都不食人間煙火，哪知道莊稼怎麼生長啊！”夏雨調侃了一下。

“不過，夏雨，我不明白，既然家裡這麼困難，你的哥哥姐姐為啥不幫媽媽一把？”

“大哥前幾年精神失常了，二哥在我上大學時給過我一些錢，但是也他是個農民，靠打工補貼家用，姐姐嫁的一般，也沒有什麼錢。所以我想盡快工作，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夏雨說道。

“哦，”何陽陳默了。

“怎麼了？”夏雨問。

“我再想，你的工作能掙多少錢啊？能否改善家裡的情況。”何陽苦笑道。

“討厭，”夏雨以為何陽又在嘲笑自己，其實何陽是認真的。

走著，走著，對面來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