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宮中一間空蕩寬敞的屋子,夏祈安在染病者服下解藥吐出毒血後一步一步將針法穴位教給兩國醫師。
“每個人體質不同,吐出毒血的時辰和量也不同,切記一定要等毒血吐出後才可施針,否則穴位被封,毒性和解藥相沖會危急性命。”
“施針後的第二日開始,每日兩次煮沸的艾草水擦身……”
“……”
在一次教學結束後,夏祈安親自看著所有醫師皆能在她的指點下完成一次施針後,又畫了一張人體圖將穴位都標出來,為防他們離了她後還需要用到。
“這些穴位醫書中記載甚少,不知西臨君主師承何人?讓人欽佩。”太醫院長感嘆的記著穴位。
“師父已逝世多年。”
突然提起,夏祈安不免想起那個自稱江湖神醫,吃燒雞隻愛吃雞胸脯的小老頭,倘若他還在世也是會現身玉女的吧,倘若他還在世一定會罵她製出的解藥太危險。
憶起恩師,夏祈安眼眶微紅,但還未讓她傷感,一旁太醫院的學徒突然不明不白的來了一句:“施針時一定要脫衣服嗎?你當時給君主施針時也脫了他的衣服嗎?”
“隔衣如何施針?”夏祈安被問懵。
“你是女子!”小學徒無畏大膽:“女子看了男子的身子要負責的,你有家室了嗎?”
夏祈安:“??”
“玉女不是不歡迎女子,玉女人不是都不成親的嗎?”小錦鯉見此玩心大起,從夏祈安的身後探出腦袋,抬起胳膊靠在她的肩上,歪頭看著那個小學徒問道:“怎麼?這規矩這麼容易破嗎?”
“啊,這個規矩是……”直至此時,夏祈安等人才明白玉女人對女子的誤解究竟是從何而來。
起因是前任君主的心上人是個風流姑娘,和他有了孩子之後不願成親,生下魏歡靳後承諾再玩幾年就嫁他,但承諾之後的第二天連書信都沒留便離開了,一院子的侍衛都沒看住她,自此以後魏歡靳的爹就恨上了。
“這女子真是女子中的驕傲。”在瞭解後,小錦鯉抬手掩唇靠近夏祈安的耳朵小聲讚歎。
夏祈安餘光瞥了眼周圍,肘擊了一下小錦鯉的腹部,示意她閉嘴。
“所以你究竟有沒有家室?”小學徒再次問道。
“我……”看著周圍無一人阻攔他的問話,夏祈安明白他們的想法或許和這個小學徒是一樣的,正當她想著如何將這個話帶過去時,小錦鯉跳了出來,無視一旁一臉陰沉的祝平安,笑嘻嘻的答道:“她沒有,她還沒成親,她後位還空懸著。”
“真的!”小學徒驚喜道:“我們君主也還沒成親。”
“那太巧了。”小錦鯉伸手拉住小學徒的手,兩人大有一副媒婆點鴛鴦的感覺:“他們都是君主,哇門當戶對!”
“是啊是啊!”小學徒狂點頭。
夏祈安一臉黑線的將小錦鯉拉了回來,同時外面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砸了進來,直擊那小學徒的腦袋,而這石子正巧路過祝平安,但他並未攔下。
“啊……”小學徒捂頭痛呼。
“西臨君主是否有家室也是你們能打聽的。”魏歡靳面色不愉的走了進來,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不少,一貫的暖玉色服飾,腰纏百節鞭,頭戴暖玉發冠,許是還未大好額間綁了一個毛絨絨的抹額:“學的差不多了吧,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很閒的話現在就去醫治百姓。”
不知方才的話魏歡靳聽到了多少,但因他的出現和態度此事也是無人再提。
幸而玉女醫師夠多加上前來相助的西臨醫師,歷經半月玉女終於脫離險境,而祝安定那邊也傳來訊息,因佑福騷擾太久,凌峰山賊性子被騷擾的煩了已經出兵,但因是雲千重帶的佑福的兵,所以佑福也並未傷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