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月仙樓菜量這麼少是怎麼跟我做成對家的?”
“想來月仙樓的背後應當也是北涼的人。”
四人吃完飯走在不比當年熱鬧繁華的街道上消食,小錦鯉拍了拍肚子和祝安定走在前面“埋怨”著這幾年酒樓被上面壓制的經營困難,夏祈安和祝平安並肩走在後面。
“京都比我想象中損傷的還要嚴重,那些吸血蟲雖驅逐了不少,但大多都是表面,藏在暗裡的若要連根拔除恐怕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夏祈安目光敏銳的從那些流動攤位的夾縫中捕捉到一兩個被奴役的南沅百姓,只是他們眼下已經不如夏祈安下驅逐令前那麼明目張膽了,他們在看到長時間生存的街道上出現生面孔時都會第一時間偽裝自己:“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和北涼聯絡的,查了這麼些天他們竟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別心急,我們入京都也不過十日不到,在有上頭人護著的情況下還能有眼下光景已是超出預期。”祝平安跟在身側勸慰道。
夏祈安輕嘆扶額,額心隱隱作痛:“怎能不急,秦一枕很快便會將矛頭重新對準南沅,京都連線各處,若京都不穩,我如何能放心應戰。”
這幾日夏祈安日夜的操勞祝平安都看在眼裡,他勸不得什麼,眼下只得說些好訊息來讓她緊繃的狀態得到緩解:“那日你亮出玉璽後,訊息散出的很快,許多未歸的城池歸心越發的重。”
“嗯我知道,昨日父親回來時我與父親說了,父親當夜就帶兵前去收復了,怎麼攔都攔不住。”說及此,夏祈安面上才勉強露出笑意。
祝平安笑侃:“沈將軍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難怪今晨我去巡視的時候聽說昨日有批隊伍回來又走了。”
“父親比我更希望南沅快些恢復。”
夏祈安抬頭望天,青鳥沒有煩惱般成群結隊的在屋頂,樹枝上曬太陽,又要深秋了,距她重生回來快三年了,好像這三年來的秋冬總是格外的長。
“沈長閒~”
眼前猛然出現一道紅色,夏祈安下意識警惕的往後一撤,因著此時天氣是一日內最好的時刻,街道上人也是最多的時候,夏祈安險些撞上過路人。
好在祝平安始終在她身側,眼快隔袖的接住她的身子,將她往自己這裡拉了拉:“小心。”
“多謝。”
鼻尖後知後覺的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夏祈安尋味看去,是一串很漂亮的糖葫蘆,小錦鯉不知何時沒再往前走,而是笑意盈盈的手持四串糖葫蘆站在原地,最先遞了一串給夏祈安,祝安定在一旁付錢。
“這個時候的糖葫蘆應該很酸!”夏祈安接過小錦鯉遞來的糖葫蘆放在鼻尖輕嗅,不用嘗隔著糖衣她就能聞出最裡面的酸味。
“當然了,時候還未到,再有半個月就甜了。”拄著樹枝身著補丁布衣的小販看著夏祈安笑的挑不出錯,但那腐爛枯竭的眼神卻不是一個尋常小販會有的。
一旁的小錦鯉不信邪的大咬了一口,而後眼睛晶亮的邊嚼邊舉到祝安定的面前,祝安定先是害羞憨憨的拒絕,但耐不住小錦鯉強烈要求只得就著她的手,從她咬下的那邊咬下第二顆,在他嚼了兩下後,小錦鯉再也扛不住露出被酸的魂飛的表情,正想去笑話祝安定,卻不想他好像感覺不到酸味一樣。
“不酸嗎?”小錦鯉秀眉一高一低,不可思議道。
祝安定偏頭遮掩自己的異常,低低道:“……甜…”
小錦鯉:“哈?”
這邊夏祈安在看到小販第一眼時便透過她的偽裝認出了她,將手中的糖葫蘆重新插回小販面前,眉眼笑意僅浮於表面:“亓無災。”
“是,陛下。”亓無災迎上夏祈安的視線,一如兩人初見時。
而祝平安在聽到亓無災這個名字時,下意識的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