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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又聽到了那爆炸的轟鳴聲,彷彿又回到了舊金山的那個夜晚,在一團烈火鋪天蓋地襲來時,他把我緊緊壓在了身下,用他的身體為我擋住了爆炸的怒火。
我在他的保護之下,看著那些滾燙的金屬碎片狠狠擊打在他的背上,看著熊熊烈火撲滿了他的全身……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有時候我覺得他是真的愛我到骨子裡,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全是在演戲,只是現在已經全心全意愛著另外一個人的我,不再糾結他的這份感情真假了,也許時間總有一天會揭開這團迷霧。
結束掉腦海裡那不停迴圈的畫面,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走到駕駛艙問道:“對了,我讓你去查管毅的行蹤,他現在在哪裡?”
“還在上海。”阿倫說,“他暫時不會回總部的。”
“給我看看。”我不相信。昨天管毅剛來找過我,他明明知道我打算反抗靜堂了,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倫把手機扔給我,我開啟影片,不知道阿倫做了什麼手腳,管毅的手機被他監控了,手機上的攝像頭會把所有的景象都用3g傳送過來。管毅確實還在上海,影片中他正在實驗室裡忙活,背後的時間顯示就是現在。
我稍稍安心,放下了手機,因為剛才突然想起了夢中的畫面,管毅躺在了血泊中,隱約記得那背後的街道似乎是澳門街。
一旦南若瑄讓我看到的那些所謂來自未來的畫面,在現實中一一實現了,那意味著我自己也終將滅亡。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喃喃念道,“而我在中間應當休息……”
“你說什麼?”阿倫取下頭上的儀器,扭頭問我。
“沒什麼。”我說,“你要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警方合作。那會把我們全都送進監獄的。”
“好的。”阿倫說。
其實戴罪立功,那刑罰確實不會太重,但是我很清楚,當年我的屍檢報告就是上面下達的命令,南若瑄必須死亡。
一旦我是原警員南若瑄的事實暴露了,那等待我的也許依然是一張蓋了章的屍檢報告。
窗外,已經鳥瞰到了這座繁華之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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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
用紙醉金迷形容這座城市,一點都不為過。這個地方很小,人口也很稀少,雖然是四大賭城之一,卻總共只有十一家賭場。
而靜堂總部就在其中一家賭場的地下五十米處,地圖上顯示整個佈局就像是蜂窩狀。想要到靜堂就必須穿過賭場。
而進入賭場必須穿越安全門,接受安全檢查。所有檢查程式和進入機場侯機大廳時的安檢程式一模一樣:要掏出身上所有的金屬物件,連同手提物品一併交由安檢人員檢查。
而且這裡的安檢其實比機場安檢還要嚴格,因為不許帶照相機、攝像器材進入。
也就是說,我們基本上沒辦法攜帶武器混進去靜堂的。
結束滑翔,飛機停靠在了一大片空地上。
從飛機上下來,一輛商務車早就等了很久,它停在了我們的面前,開車的司機是一位短髮美女。
我把箱子抬到了車上,“謝謝你了,小敏。”
她回頭笑道:“現在要去賭場嗎?”
阿倫接了一句說:“不!先去喝粥。”
我扭頭看他,搞什麼鬼?他聳肩笑了一下。
這時,車上的電腦開啟了,小敏說:“我現在給你們看的是目前鎮守靜堂的人,他是排行第二的殺手,叫做鬼七。”
“可是這個影片裡什麼都沒有。”我說,“只有一團隱隱約約的黑影。”
“對,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拍不清楚。”小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