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貓當話筒,深情演繹著撕心裂肺的情歌。對面寬大的石壁上,安裝了整整一面“電視牆”,還有一些人圍在下面看綜藝節目。
說是為我開的新人歡迎會,但我覺得跟自個也沒多大關係,於是坐在沙灘椅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耳邊忽然傳來喬生的聲音:“哎!看來家裡又多了一個不合群的人。”
我緩緩睜開眼,喬生是在說新來的我不合群,那麼,家裡原來那個不合群的人是誰?
活力四射的沙灘派對上,只有南陽獨自在一邊倚著岩石,他正在專心致志的用石頭打磨著手指,彷彿全世界的熱鬧跟他都沒半點關係。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他手上食指與虎口之間繭,應該是長期握槍射擊造成的,如果南陽也是一名出色的狙擊手,那七夕那天,即使那顆子彈消失的莫名其妙,但是不排除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對墓園周圍的狙擊點都有防備。
南陽的感覺極其靈敏,他早就察覺到我的注視了,只是一邊繼續打磨著手指,一邊舉起了石頭上的酒杯抬頭向我示意。我拿起酒杯對他淡定自若的微笑一下,輕輕抿一小口。然後微微轉過頭去,心裡暗暗思量,阿倫的小心謹慎是對的,這個南陽並不是一般的保鏢,他很可能是一個職業軍人,而我遺落的那把槍想必他也已經拿到了。
這時,喬生跑到南陽身邊一陣亂蹦搗亂,“南陽南陽!你看電視,這個小夥子還不錯!挺有範的!”
我也向電視牆看去,差點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竟然在螢幕上看到衣冠楚楚的阿倫,以及一群濃妝豔抹的美女們!
啊!這混小子,我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潛入敵人內部,他卻眾星捧月般的去參加電視節目了。
我忍不住湊上前去問:“喬先生,這……這是什麼節目啊?”
喬生瞪了我一眼:“你是在這個世上隱居了嘛,相親節目都不知道。”
相親?阿倫還去相親,他不是身邊有一堆空姐嗎?在網上還有一群忠實的女粉絲嘛?我實在是難以理解,這是一種多麼矯情文藝的生物啊,找個物件還要上電視,讓全國十三億觀眾幫他找。
人類真的很奇妙,看起來大家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可腦袋裡裝的東西卻截然不同,所以做出來的事情也各式各樣。
如果我不是從一出生就遇到了管毅,那麼,我又該如何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呢?我覺得我可能沒有阿倫那麼含蓄。
對待感情,我一直認為,人活著就應該放肆燃燒生命,傾盡一生的去愛。就像幾十年前的那首老歌一樣: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我要這所有的所有,唯獨不要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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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後,大家紛紛散去,各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喬生抱著酒瓶躺在沙灘椅上死活不肯走,南陽只好先送我回去。
我們慢慢的在夜色下走著,南陽突然問我:“若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讓喬生安排了一天假期,辦了個派對熱鬧一下,你玩的還開心嗎?”
我愣住了,今天確實是我的生日,我竟然忘記了。作為我的直接領導,他應該是在簡歷上看到了。
他說:“有沒有什麼生日願望?”
這家僱主也太貼心了,早聽說員工過生日的時候,用人單位還都有發福利。我當殺手時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啊,我想了想說:“我呢,從小就有一個願望,希望有特別相愛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哥哥,我嫁人前,有他照顧著我,還能每天接我上下班。”
南陽忽然微微笑了,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情,“這個願望不是已經實現了嗎。”
呃……我尷尬的說,“那個……我是孤兒,家裡就只有一個養父。”我的童年生涯非常悽慘,在那無邊黑暗裡的唯一曙光大概就是管毅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