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午睡,想著睡多了頭昏沉,請杜大奶奶去叫醒我家奶奶,說說話兒呢!”
徐其錦點了點頭,也顧不得追問杜仲了,笑道:“幸好灼灼沒有起床氣。”
高伯又給杜仲行了一禮:“杜大少爺,咱們去書房?廚房也收拾好了,虞夏親自吩咐了人做下酒菜。您是蘇州人,素日當時吃慣了海鮮,爺特地提了兩斤河蝦回來丟給虞夏料理呢!”
不但準備了酒,還準備了下酒菜,一聽就是要暢談的架勢。徐其錦也不覺得奇怪,二人是連襟,一起喝酒說話也正常。況且杜仲雖然是個讀書人。酒量卻比軍營裡面的漢子還要好,她沒有必要擔心。
當下便對杜仲笑著道:“聽說妹夫以前身子不是很好,常年吃著藥的。你待會兒可別給人灌酒。人能喝多少喝多少,你要是勸酒把人給灌醉了,我妹妹可是不依的。”
杜仲神情有些恍惚,也沒聽清徐其錦說什麼,胡亂點了點頭。
徐其錦皺了皺眉:“你到底怎麼了?”
杜仲卻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頭對高伯道:“高管家請前面帶路,咱們這就去書房。”卻沒有回答徐其錦的話。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其錦嘆了口氣,道:“去吧。你也別太死命喝了,若是醉了,要我來照顧你是小,第一天到妹妹妹夫家就喝得酩酊大醉。未免有些失禮。”
杜仲點頭應了。神色古怪的跟著高伯走了。徐其錦自個兒在心裡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回過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著自己瞎捉摸也不是個事兒,轉身便朝著正房的方向走去,嘴裡問白屏:“你們奶奶平日裡睡得久了,都是誰叫醒她的?”
白屏想了想,道:“一開始的時候爺不讓婢子們吵醒奶奶,每次都是爺親自拿了吃食去奶奶面前晃悠,一晃悠人就醒了。”
徐其錦哭笑不得。以前灼灼在徐家的時候,雖然食慾比較好。可也沒到這個程度。現在看來,灼灼這是被德公給寵壞了!不過一個願意寵著,一個願意被寵著,夫妻之間的事情,徐其錦一個做姐姐的也不好說什麼。
等到了正房,秋淺卻沒有在門口守著,剛踏進外間,就見秋淺端了水伺候徐其容洗漱,一邊往裡走,撩了珠簾,笑道:“你可算是醒了,我正愁著不好意思叫醒你呢!”
徐其容驚詫:“咱們姐妹之間,姐姐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徐其錦看了她一眼:“我是怕把你叫醒你,你見自己睡了這麼久,在我面前覺得不好意思,抬不起頭來。”
徐其容瞬間無語。
徐其錦看著她重新挽了頭髮,這才道:“妹夫剛剛回來了,跟你姐夫去書房喝酒去了。”
徐其容哦了一聲,並不在意,笑道:“他們喝酒去了,咱們也不能閒著,這會子太陽也沒有那麼曬了,帶了初八和福哥兒,咱們去院子裡坐坐怎麼樣?”
徐其錦瞪了她一眼:“哪有孕婦像你這樣,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剛剛你姐夫說福哥兒剛睡醒,初八拿了個拳頭大的珠子在逗他玩呢!咱們也別坐了,去院子裡面走一走吧!”
徐其容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秋淺道:“問問廚房有什麼點心茶水,弄好了送到院子裡面來。”
哪有走走還要帶著點心茶水的,這分明就是要坐一坐嘛!
徐其錦抽了抽嘴角,心裡惦記著剛剛杜仲的事情,也不多說她,由著她了。
徐其容卻是看出來徐其錦有心事,從梳妝匣裡隨手拿了支玉蘭花的白玉簪,起身走到徐其錦面前,順手插在了徐其錦的髮髻上,問道:“姐姐有心事?”
到底是自己妹妹,再隱秘的事情,她都跟自己說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瞞著她的。下意識便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倒不是我有心事,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