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你拿到錢後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家,這個小縣城裡又沒有火車站,汽車站也只有一個。所以剛才你買票的時候,我就跟在你身後,買了你旁邊的座位。這下你別想再甩掉我了。”
我怎麼警覺性這麼差,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這男人真的有種沾上就甩不掉的感覺。我拿過蛇戒,問道:“這真的是你的那枚蛇戒嗎?難怪這麼眼熟,可是你的蛇戒怎麼會在我這裡?”
他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什麼時候偷走了我的蛇戒?我知道了,你潛入我家當保鏢,就是為了搶走蛇戒。”
“你!”我把那蛇戒扔在了桌子上,“一個破戒指而已,誰稀罕。”
靳紹把蛇戒戴在了他的手上,“不稀罕,那你的眼睛別總是盯著它看呀。”
我把目光收了回來,“不是我偷的,我是有工作原則的,偷東西這種沒品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至今為止我就剛才拿了乞丐的一枚硬幣,這蛇戒是有人把它留給了我。”
靳紹又是那副令人厭惡的冷笑,“呵呵,這麼說,這戒指還張腿了,會自己跑了。”
我覺得兩人再理論下去也沒有結果,於是埋頭拼命吃飯,不再理他了。靳紹也默默拿起了筷子,可能小地方的飯菜不合他胃口,沒吃兩口,他就放下了筷子,開始托腮專心致志地看我吃飯。
忽然他說了一句:“你這樣就不叫做吃飯。”
我好奇的說:“那叫什麼啊?”
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叫飯桶啊!”
我差點一口米飯噎死,這人長得這麼帥,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招人厭。
吃完飯,他果然緊跟著我上了長途車。
一路上,汽車飛快跑著。這種大巴車可比不上他私人定製的豪車,不僅不舒適,還很臭。根據靳大少爺的指示,我坐在了車窗邊,為他遮擋住了陽光。然後他坐在我旁邊,還搶走了我的草帽遮住了臉。
這一路陽光把我曬得外焦裡嫩,早已習慣各種惡劣環境的我,還悠閒地看了三部無聊的車載電影,搖搖晃晃,旅途還算順利,汽車終於快到終點站了。
從這裡到老街,還有一小段距離。我坐在車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現在應該還是白天了,可是外面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烏黑烏黑的,像是黑夜一樣。
車駛進了汽車站,停了下來,人們紛紛下車各自回家。我們也隨著旅客走下了車,這才發現,原本人來人往熱鬧的車站此時如無人之境。
我驚訝的說:“現在是幾點?天怎麼黑成這樣。”
靳紹看了下手錶,“中午十二點。”
就說話的功夫,這時的天空比剛才更加陰沉濃重,天色越來越黑,在雷電交會的剎那,明亮的天空瞬間暗淡了下來,從白天到黑夜,只是一瞬間,我們都陷入了夜裡。
這樣駭人的天氣,路上的行人們早就急匆匆的回家了,就連路兩邊的店鋪也都關了門,只有寥寥無幾的人還在可憐趕路,其中就有我和靳紹兩個倒黴鬼。
我抱怨地說:“這鬼天氣,不會要下暴雨了吧。”
話音剛落,突然,隨著閃電的照耀,珠子般的雨點砸了下來,靳紹說,“你這真是巫婆的嘴!這下好了,我可要淋著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淋雨的又不是他一個。街上可憐的行人確實不多,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少女披著黃色的雨衣,從我們身邊經過,搖搖晃晃的在水中艱難的騎著。
地面上瞬間汪洋一片,漂泊著零星垃圾。
靳紹捲起褲腿,然後把我抱了起來,他在水裡走著,準備先找個能避雨的屋簷躲一下。
這哪裡是中午十二點呢,說是深夜我也相信。我揉了下眼睛奇怪的說:“剛才那邊還有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靳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