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志短,這裡日夜不停歇,人來人往的除了富豪,還是富豪。那如雲般在富豪中穿梭的,除了年輕的美女,還是年輕的美女。
記憶中,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殺手這個職業給我帶來了大量的財富,把我推向了金字塔的頂端。可對於這些繁華的大都市,我只是來了就走,從不停留。心裡緬懷的,仍是淳樸的山林。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越是繁華耀眼的東西,越是水中月。
一扇大門在我們面前徐徐開啟,縷縷光芒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整座建築物可以用金屋來形容,到處都是灼目的燙金色。
我們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進入了層層安檢。
我將隨身帶的化妝包交給了保安檢查,x光探測器不停掃描著,轉身隨意打量著賭場裡的一切,一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正好經過一個賭檯,他向我看了一眼,白天喝粥的時候,曾經有一面之緣,現在的這個人是阿倫假扮的。我微微笑,拿過檢查好的化妝包,踩著高跟鞋向前嫋娜走去。
在賭場開了賬戶,我走到百嘉樂賭檯前,坐了下來,“我押莊家。”
凡是坐下來玩錢的遊戲,玩之前瞭解它的規則十分重要。百嘉樂的遊戲目的就是將發到手的牌相加儘量接近9;最完美的一手就是發到兩張牌就湊到9了,而8則是第二好的牌。華人普遍都喜歡玩百嘉樂,曾近有華人在美國賭場玩百嘉樂一天就贏了一千萬。所以我坐在這裡,也沒有引起別人太大的注意。
我一邊下注,一邊尋找著周圍的攝像頭。
這裡到處都是攝像機,想必現在我的大特寫已經出現在了某些人的螢幕上。
小敏的聲音從珍珠耳釘裡傳來,“你已經被人盯上了,沒多久靜堂的人就會來找你。”
我掀開一張牌,讓他們來,最好直接押送我去地下的總部。現在我手上有蛇戒,還會怕區區幾個殺手嘛。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賭場裡依然沒有什麼動靜,我把所有的賭注全堆上去了,“壓莊。”這一筆下去,贏的話就是一千萬。
這時,旁邊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不好意思,這個賭檯我們包下了。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包一個賭檯大概要花上四五百萬,像這樣大手筆的人也不多,我站了起來,微微笑了一下,拿走自己的籌碼。
拿了杯紅酒,邊喝邊看,發現他們包下賭檯之後,一直不停的在贏莊家的錢。
我摸了下耳環說:“這裡有人在出老千,你看下是怎麼回事。”
“好的。”在外面車上的小敏正在用電腦跟蹤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的一個耳環是對講機,一個耳環是針孔攝像機。
過了一會,傳來了小敏的聲音說:“賭檯的洗牌機被人換了,裡面裝有反光鏡、微型攝影鏡頭及紅外線發射器。”
我嚥了一下紅酒,裝作不經意間向那些人望了一眼。這裡是二十四小時不休息的場所,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洗牌機換了,那得是專業的高手。
又或者,他們根本不是在出老千。我離開賭檯,踱到了遠遠的另一邊,這家賭場和靜堂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否則靜堂的總部也不會設在離它五十米的地下。
我估摸著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是靜堂用來洗錢的地方,靜堂對外是一家融資公司,所有透過殺手獲得的鉅額資金需要有一個途徑轉為正當收入,存在公司的賬戶上。
但是聯想到管毅在上海開的心理治療室,事情可能遠非那麼簡單。他在我身上用的植入記憶手術,同樣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沒有犯罪的人,植入記憶之後會以為自己是罪犯,那真正的罪犯就會逍遙法外。就像這裡,來來往往錢幣流通,拿出去的就成乾淨的了。
我沉思了一下,心理治療室、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