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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開,笑道:“這京城,有啥好玩的?”

安華想了想道:“多著呢,改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對了,以前你最愛玩什麼?”

江慈坐起,從她手中接過雞粥,大口喝著,含混道:“也沒啥好玩的,就是上山打打野雞,到河裡摸摸魚,逢年過節看看大戲。”

“哦,都看些什麼戲?”安華替她將散落下來的鬢髮挽上去,輕聲道。

“都是些鄉下地方唱的土戲,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對了,我聽人說,京城有個攬月樓,每日一齣戲,真是令人叫絕,那素煙就是出自攬月樓。安華,改天你帶我去見識見識。那天在長風山莊聽素煙唱戲,我可沒聽夠癮。”

安華抿嘴笑道:“素煙的戲,可不是想聽就能聽著的。她輕易不上臺,那天去長風山莊,是看在咱們相爺的面子上才去的。我說江姑娘,你好好的,爬到樹上去做什麼,平白無故的遭這麼一劫,害得我們相爺心裡也過意不去。”

江慈將碗一撂,躺回床上,哼哼幾聲,道:“我不就想爬得高看得清楚些嘛。我怎麼會知道還有個賊躲在我頭頂?怎麼會知道你家相爺,會以為我就是那賊,那真 正的賊呢,又將我當墊背的,害我躺了這一個月,也不見你家相爺來道個歉。罷罷罷,他位高權重,我一介平民女子,還真不想見他。”

“江姑娘這話可是錯怪我家相爺了,相爺這段時間忙得很,連相府都沒有回。他吩咐過,不管用什麼藥,花多大代價,都要把你救活的。”安華年紀不大,不過十四五歲,手腳卻極利索,說話的功夫,將屋內被江慈弄亂的物什收拾得妥妥當當。

江慈在心中狠狠地腹誹了幾句,懶得再說,再次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面。

自醒轉後,江慈好得極快,那崔亮崔公子天天過來,替她針炙,將藥量逐步減少,安華又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江慈的面容眼見著一日比一日紅潤,精神也逐日見好。

她不能出去遊玩,每日悶在這小院內,見到的不是安華便是崔亮,頗覺無聊。她不願與安華過分親近,倒與那崔亮,日漸熟絡。

江慈從安華的口中得知,崔亮是平州人,自幼好學,於詩書醫史、天文地理皆有攻研,十八歲那年便中瞭解元。之後,他卻不願再考狀元,反而到全國各地遊歷,游到京城時沒了盤纏,只得到大街上賣字。

左相裴琰某日閒來無事,上街體察民情,看到崔亮的字,大為讚歎。一番交談,與他結為布衣之交。裴相愛其才華,欲招攬其入相府,崔亮卻直言不願踏入官場。裴相也不勉強,反而費盡口舌,極盡禮數,請他住在相府的西園子裡,任其自由進出,還幫他謀了一份禮部抄錄的差事。

崔亮有著明朗的眉眼,說話的聲音溫和悅耳,面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望之可親。江慈本就是順杆子爬的人,不過十餘日,二人便象結交多年的好友,談得十分投機。

這日戌時,天色已黑,江慈悶了一天,極其無聊,見安華辮子有些鬆散,便拖住她,要給她梳妝。

安華想要閃躲,卻被江慈逮住,無奈下只得苦笑著讓江慈將她長髮梳成了狀似牛角的童丫頭。眼見江慈還要替自己描眉,她忙跳到門口,說什麼也不肯讓江慈落筆。

江慈愣了一瞬,長嘆一聲,攬鏡自照,片刻後嘆道:“唉,我竟瘦了這麼多!”

安華依在門口,笑道:“江姑娘天生麗質,等身體大好了,自會象以前一般美的。”

江慈見桌上胭脂水粉齊全,忽然來了興趣,憶起師姐上妝的情景,輕敷脂粉,淡點胭脂,畫黛眉、塗唇脂。安華本斜靠在門邊,漸漸站直,再後來忍不住走近,細看江慈妝容,嘖嘖搖頭:“江姑娘這一上妝,真是令人驚豔。”

江慈待她走近,一躍而起,將手中的唇脂抹向她的面頰,安華驚呼一聲,大笑著跑了出